黄曲道:“莫非我们也学着那些入籍海汉的百姓,分开登州去海汉国定居?”

黄曲皱眉道:“此话怎讲?”

但不开战不即是海汉对登州就没兴趣,张普成跟海汉人打了几年交道,天然晓得他们并非善男信女,对于地盘和人丁都有着极其激烈的欲望,一旦让海汉人找到合适的机遇,他们必定不会客气。

当然这些好处也不是白拿的,张普成收了这些钱,就得顺从海汉的志愿,尽量共同海汉的各种摆设,降落大明官府在本地的影响力。简朴来讲就是甚么都不做,甚么都不管,只要挂着县太爷的名享清福就行了。

韩勤道:“黄大人,海汉人占了福山县还让我们待在县城里持续当差的启事是甚么?就是留着我们安宁民气罢了。但他们如果脱手占了全部登州,那福山县的归属还首要吗?到时候持续留着你我几人另有何意义?”

福山县会一起演变到当下的局面,收了海汉好处的当然不止他一人,把总黄曲,捕头韩勤,也都跟他一样沦为了海汉的东西人。

不过张普成倒也没感觉特别失落,虽说海汉已经在究竟上占据了福山县的绝大部分地区,持续在这里做处所官就意味着宦途到头升官有望,但发财致富倒是还能够搏一搏。他现在不但领着朝廷的俸禄,同时也在收取海汉按月发放的“办公经费”,后者所赐与的好处乃至要比俸禄还多出很多。

黄曲没有回声,沉默考虑了半晌以后,才重重地点了下头,表示对这个计划的承认。大乱将至,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别的事情了,还是设法保住本身性命和产业比较首要。而放眼全部福山县,最安然的处所就莫过于海汉驻军的芝罘岛上了,只要去到那边,就不消再担忧灾黎乱兵的威胁了。

他们固然平时不出县城,但陈一鑫回福山县以后所采纳的这些办法,以及在公收场合的发言,倒是已经通过各种渠道传到了他们耳中。此时再细细回想这些信息,公然便如张普成所说的这般。

除此以外,张普成通过海汉人的安排,拿钱买了一批驮马,交给了马家的车马行代为运营,别的马家名下的船行,他也是股东之一。近似如许暗中参与的买卖所能带给他的灰色支出,还要远超明面上领到的两份饷钱。哪怕他此后去官退休,这些投资也仍然能够持续带给他耐久收益。

“不好说。”韩勤摇点头道:“我有一个济南府的远方亲戚,前几天刚拖家带口来了福山县,现在在县城外租了院子住下来。据他所说,此次打进山东的清军有十好几万,并且看架式是想打下几座大城不走了。朝廷在德州和黄河沿岸摆设了两道防地都能没拦得住清军,传闻济南府也多数是守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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