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英达竟然点点头道:“没错,老夫就是这个意义,小白大人只要甚么都别做就好,这便是相称于帮了老夫大忙。”
白乐童以退为进,想要以此来摸索戴英达与彭、卢二人的干系。
李发所说的“朝廷”,天然不是大明,而是意指海汉。戴家在此之前固然没在明面上投奔海汉,但的确在私底下出钱着力,也算是做过很多进献。虽有骑墙之嫌,但好歹也获得了执委会的承认,当下也有很多官员是出身扬州,以是李发的这番话倒也是真相。
白乐童当然不敢承诺此事,只能设法婉拒对方。但戴英达仿佛并未是以而泄气,点点头道:“小白大人有诸多顾忌,老夫也能明白。实在小白大人把事情想得太庞大了,如果小白大人情愿帮手,那实在也不消向老夫泄漏题目,又或是在阅卷评审中动用手腕。”
说到这里,戴英达停了下来,眼神转向了白乐童道:“另有一事,倒是与小白大人有关。”
白乐童当时就想弄清此事,但没有合适的机会与戴英达深切交换,此时岂肯再次错过机遇,立即便应道:“戴公是说戴家后辈插手乡试的事?”
白乐童奇道:“那就是甚么都不消做了?”
戴英达点点头道:“精确地说,是与你先前问我的事情有关。”
李发道:“莫不是采办债券之事?”
白乐童道:“戴公谬赞。但这乡试一事,鄙人即不卖力出题监考,也不担负阅卷评审,怕是难以照顾到特定职员,鄙人实在是爱莫能助。”
李发道:“此次戴公来杭州,除了措置买卖上的事,应当另有其他事件吧?”
白乐童这下算是明白了戴英达真正要表达的意义,对方并不是想拉他下水,要他参与到乡试舞弊中来,只是要求他置身事外,少管闲事,不要充当绊脚石。
陶弘方听到这番对话,不由想起前不久曾听李发提及过,扬州盐商近年来一向都是海汉发行债券的大买家,而接下来这些年,江浙地区打算的大型基建工程实在很多,官方必定要还是发行工程债券来向公家募集扶植资金,扬州盐商天然又将是出钱大户,想必详细的采办金额、手续,也需求跟石迪文劈面商定才行。
白乐童惊诧道:“与我有关?”
只是这为国效力,又岂能跟乡试走后门划一起来?白乐童回过神来,便筹办点头回绝,但一想如许做未免太生硬,也没需求获咎对方,眸子一转就有了主张,对戴英达道:“长辈在乡试办里只是临时兼差,并无实权,不敢答允这份差事。先前看乡试办的彭大人和卢大人似与戴公熟悉,何不请他们脱手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