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田一边说,一边打量着罗老太的神采,见她的态度仿佛有所松缓,便敏捷扭过甚,冲着马三丫使了个眼色:“三丫,快跟娘认个错,娘一贯漂亮,晓得明天这事儿不怪你。”
罗老太满脸不成思议的看着罗文田,嘴巴张了又张,好半天赋颤抖着发作声音:“老二你脑筋胡涂啦?给他钱干啥?”
罗文田满眼心疼的盯着她,用手指在她脸上来回抚了好几遍,语气降落的说道:“那毕竟是你哥,闹成如许,今后恐怕是真的没法来往了。”
“我没有,”马三丫悄悄摇了点头,鼻头俄然没出处的一酸,眼泪就立即涌了出来。她赶紧蹲下去面向灶台,一边伸手去抹,一边粉饰的笑道:“让烟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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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罗文田仿佛松了一口气,放开她回身就往外走,走得一步又回过甚来,不放心的弥补道:“你也别想太多,娘没别的意义,就是心疼银子,没体例,都是让穷给闹的。”
罗文田说完就再也不睬睬马大牛,径直关上院门落了门闩,转过甚来一声不吭的往世人脸上打量。钱氏喉头处缓慢转动了几下,仿佛想说甚么,被罗文田的眼神一吓,就只好咽口唾沫忍了归去。
马三丫闻言更是怒极,立即嫌恶地抽开胳膊,转头瞪眼着他声厉色茬的说道:“谁跟你是一家人?我没你这么混账恶棍的哥。我奉告你,从今今后我跟你再没半点干系,你也休想再从我身上讨到任何便宜。话是你说的,事也是你做的,你不要脸我还要,你明天要敢不还银子,我就去衙门请县太爷做个公断。”
“那也没有这么败花银子的事理,”罗老太将信将疑的看着他,想了想,还是一脸气呼呼的说道:“我有啥好计算?你媳妇这般本事,明天能操着扁担打人,赶明儿就能骑到我这老太婆头上作威作福。我可没那本领管束她,可不就是啥样的人家出啥样儿的人……”
“她受欺负?谁欺负谁呢。”钱氏终究忍不住,大惊小怪的插了一句。
马大牛压根没有防备,罗文田一放手,他就“扑”的一声跌了个健壮的狗啃屎。委顿在地上蒙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立即抱起脑袋缩成一团,吓得浑身都在瑟瑟颤栗。
罗文田神采往下一沉,却没有理她,只向着罗老太语气诚心的说道:“娘,由着人家瞎闹,丢的也是我们罗家的脸,不如给几个钱打发走算了。他明天吃了亏,谅他今后也不敢再来闹。再说了,三丫是打了他几下,咱给银子治伤,也免得落下话柄让人说嘴。明天这事儿三丫是打动了些,可也是让她哥给逼急了,您就别再跟着计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