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爱民刷完碗筷出去,见刘桃儿不但没歇息反而做起活来了,便劝道:“歇息会儿吧,这活先放放,要不然让秀儿帮手做也行,才刚舒畅了点儿,一会儿又难受了。”
“行。”见刘桃儿要下炕,高爱民技艺扶了一把。
按说当初在家做闺女的时候也就是学了个外相,有个大师亲身教诲的名头,手上能唬人也便能够了,毕竟王谢世家出身的蜜斯,谁指着针线活用饭呢。但是刘桃儿的环境很特别,当初她出嫁不到半年就守了寡。守寡将近二十年如何也得本身找些事情做。
再说像高爱民如许的男人,还是喜好吃馒头,这大米饭一碗下去,完整没有饱的感受,还是明白馒头实在,两个下去就饱饱的了。但是明天为了刘桃儿多吃些,他还是做了大米饭。
高爱民呵呵一笑,如何感觉此次返来媳妇跟变了小我似的,懂事儿很多呢?没准是前次回娘家被丈母娘劝了,高爱民主动的脑补着,也没再劝。乡村里的媳妇都壮,好多妊妇七八个月了还下地呢,他媳妇固然弱些但是就坐在炕头上给孩子作件衣服也出不了多大事儿。
高爱民固然感觉媳妇俄然说出这类话,很奇特,要晓得他媳妇可向来没说过这类客气话,如果他说要做饭也从没拦过,但是还是眼疾手快的拦住她说道:“你不舒畅,好好的躺着,我去做饭,明天中午先拼集着吃点儿,下午我去城里给你买点儿好吃的返来。”说完就去厨房做饭了。
正在这时,抱着女儿的高爱民返来了,见刘桃儿在那呆呆的坐着觉得她又有甚么不舒畅,便有些焦急的说道:“咋了,这时又恶心了咋地?”
刘桃儿见此只能坐在炕上逗孩子,小童童明天早上先是被吓到,厥后又哭了一早上,现在好不轻易回到了她妈妈身边,不一会儿就揉着眼睛犯困了。
刘桃儿的手固然颤了颤,但是到底没移开本身的手,现在两人是伉俪,如果过分的间隔会伤豪情的,本身晓得本身不是本来的刘桃儿,可高爱民不晓得啊。
“那我走了,你别太累了。”高爱民回身就出了门,固然媳妇没说吃甚么,但是他盘算重视买回些好东西来,大夫但是说妊妇有些营养不良呢,得好好补补。
拿过针线筐,内里的东西很简朴,除了一些东西,就有一个绣了一半儿的枕头套和做了一半儿的童童的罩衣,内里连丁点儿属于男人的东西都没有,刘桃儿还想看看有没有甚么能做鞋面的,现在也只能临时放弃了,改天去集上买些布返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