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这都是些皮肉伤，可衬着沈约近乎惨白的皮肤，略显细弱的骨架，看起来却显得可骇。
沈约抬着眼，纯玄色的瞳孔里映上小半盏昏黄而和顺的灯影，眼角泛红，鼻尖微动，是要堕泪的模样。
“你内心那么多心机，能不能说给我听一听？如果你不说，我如何会晓得。”
沈约听到那边没了声音，很有当长辈的严肃，盖棺定论，“好了，快归去，写完功课早点睡觉，明天再来玩。”
沈约眼睛敞亮，刚强地看着他。
这时候顾宁远才看清楚，手肘，掌心，膝盖上有多少大小不一的伤口。最严峻的处所是脚腕，肿的老高，又青又紫，谨慎的按上去，沈约都会瑟缩一下，却强忍着伸展开身材。
……
这动机都有些可骇。
顾宁远的眼神落在只要微微热气的饭菜上，又轻飘飘地移到沈约身上。
沈约还是没把脑袋从顾宁远的胸前抬起来，约莫是不美意义。仅仅是暴露小半张脸，眼角余光瞥到顾无双那边，伸出一只手，也摸了摸他的脑袋，声音沙哑干涩，“我没事的，你快点回家歇息，明天还要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