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熙扫视四周,见无人,才悄声道:“如此甚好,只是我此次前来,另有一事相告。”

她俯身到锦瑟耳畔,细语绵绵,听者面色凝重。

锦瑟叹口气,道,“今后我自当谨慎。”

碧彤帮锦瑟压好被子,道:“姐姐再睡一会儿,我去煎药,旁人做我不放心。”

现在倒是物是人非。

因而三人便亲手做了河灯,来到颐静池畔。月色倾泻到一池净水中,银光闪闪,湖风乍起,携来缕缕暗香,吹散了夏夜的酷热,唯留一抹暗香,一份风凉。

锦瑟撑着衰弱的身躯说:“不敢有劳三皇子。”

她在水中扑腾,水浪一*拍击着湖岸,有人脚步渐行渐远,她绝望的瞥了一眼那拜别的背影,却只能瞥见月光下一抹冷酷清洌的蓝光。锦瑟不谙水性,或许,此次是真的在灾害逃,她闭上眼的前一秒,脑海里闪现那日梦中的气象,男人狭长的凤眼里盛满了哀痛,他道,“瑟儿,我一向在等你,你为甚么不来?”对不起,下辈子,我必然不再让你等了。锦瑟内心想。

她想起幼年时,也是如此月色如水的夜晚,她轻摇罗扇,吟风在一旁看着她,目光温润如玉。

指尖悄悄抚上了左手腕上的红线,心便漂渺,只想着那双狭长的凤眼,似笑非笑,嗔怒有情。

不知为何,锦瑟总感觉经此一事再不能安然面对李瑾辰。她与他订交并不深,他却如此相救,况他又是一个风采翩翩的儒雅之士,不似四皇子李瑜灏般玩世不恭,便让她不知如何应对。

四皇子也蹙眉,“我明天一早便去颐静池走了一遭,并没发明任何蛛丝马迹,池边的一垛草被踩乱,想必就是你落水之处。”他顿了顿便持续说到:“查不到线索,纵是你说是有人谗谄也没用,何况你只是一名宫女,宫里也没人会特别在乎,这事搁一段时候恐怕就没人在提起。”

李瑾辰眼里绽出大朵大朵的失落,只是锦瑟没有瞥见,他道:“若换做是四弟,女人必然情愿让他送你回宫吧?”

“我一个丫环可养不起你这金枝玉叶。”锦瑟双手一摊,连连点头,做出无法状。

锦瑟愁眉不展,叹道:“我是被人从背后推落水中,夜色正浓,并没有看清那人的面貌。”

李清欢却拉了锦瑟的衣袖,嘟着小嘴恳求道:“好姐姐,陪我一起去放河灯吧!”

她站在院中,伸开双臂,拥抱这夏季的暖和,终究不消再被囚禁在屋内,锦瑟身心愉悦。

趁着侍卫交班之际,三人悄悄溜到池边,锦瑟双手托着河灯,轻置于水中。河灯在中心红烛的辉映下,如一朵绽放的莲花,白纸红光,恰如那白瓣微红。河灯飘远,像一只划子,载着她的苦衷,在湖波里若隐若现的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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