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项二人本已对祖上之仇不再挂怀,只是碍了黑衣人严命方是不得不如此。詹琪既已擒了二人,且待明日讯清问明,两家自是尽弃前嫌。二人不由对望一眼,双双拱手向詹琪见礼。口中言道,“既是不再受着黑衣人勒迫,又有詹兄从中调和,我等必当尽弃前嫌,待詹兄雪耻家门之祸,我二人自当鞍前马后,随兄调派。”
“詹兄且在其间歇息,明晨我等再来问这两名黑衣人,詹兄、项兄意下如何。”现在刘川已称呼项几为项兄,可见二人坦诚订交之心已坚。詹琪点头应允,项几亦点头称可,随即向二人微一点头,行出正堂,向本身家门行去。刘川也引着詹琪至客房小憩。
詹琪听对方言语亦是不俗,不由答道,“听中间所言,亦是**雅士,何必效得鸡鸣狗盗之辈,施这暗箭伤人之手腕。我等马上行至院中,与君等一晤。”言毕,行至门前,翻开流派,踏出院中。刘项二人恐怕院中之人再施暗袭,不由得为詹琪捏了一把汗。谁料,詹琪现在竟是转回身形,面向厅堂言道,“既有雅士相约,二位兄台也请出一叙,岂不甚佳。”
一说话毕,两人竟是互施一礼。詹琪见状,极是欢乐,想本身出得山来,光阴无多,不但化解了一场经年纠葛,还擒得两名与当初利用不异暗器之黑衣人,猜想明日之问或可得出些许端倪。且又得刘项二人慨允,今后西泠一派现身江湖又多一助益。
黑衣人嘿嘿一笑,答道,“小兄弟看来年纪悄悄,言语倒是中的的紧。我派向来有一严律,不到机会不成泄漏行藏。猜想你这要求我二人是万难从命了。”
詹琪向来为人谦恭,且面前二人虽一人慎重,一人暴躁,但俱都不失君子之态,虽互有争斗,也是为人所迫。是以听二人如是言说,亦是心下附和,是故言道,“如此甚好,刘兄,项兄过谦了,同为江湖人士,自当兄弟相称。”
詹琪略一踌躇,心中暗想,离山之时月王并未交代保守流派奥妙,想来是能够对外言讲,我只不言明西泠阁地点也就是了。想至此处,随即答道,“我本是只手独擎天詹璇詹孔玑他白叟家之不孝子,十岁之年即逢家门惨祸,幸有前辈高人挽救,方可入得西泠阁中习学文武,现在既是下山历练。”
院中之人已知方才铜针确切被此人钳住,又抛出窗外,猜想再施暗袭亦必无功,是以只将双手交叠于胸前,静候三人出屋。刘项二人也听得院内毫无动静,这才行出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