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枚铜针虽已被窗外之人躲过,但去势不衰,叮叮两声竟已扎在影壁墙之上,独一半分不到一小截露在墙外,兀安闲月光之下闪着寒光。现在只听窗外人言道,“两位谈的但是纵情得很,你们就不感觉说的太多了吗。”
詹琪见已安设好两名黑衣人,三人重回正堂,持续叙话。詹琪本意既已制住这教唆诽谤,威胁利诱之黑衣人,又有现在共同御敌之同仇敌忾,如能现在化解两家仇怨,也不枉我当初发愤行道江湖之愿。是以言道,“两位兄长既已擒住劲敌,此后无妨停止厮杀,且那祖上之恩仇情仇亦是千年之事,何必挂怀于心。且且擒住此二人,一定便可风平浪静,那幕后权势既已相中其间安插眼线,自是不会善罢甘休,现在正需二兄同心合力,共襄盛举。”
院中之人已知方才铜针确切被此人钳住,又抛出窗外,猜想再施暗袭亦必无功,是以只将双手交叠于胸前,静候三人出屋。刘项二人也听得院内毫无动静,这才行出屋外。
黑衣人嘿嘿一笑,答道,“小兄弟看来年纪悄悄,言语倒是中的的紧。我派向来有一严律,不到机会不成泄漏行藏。猜想你这要求我二人是万难从命了。”
“詹兄且在其间歇息,明晨我等再来问这两名黑衣人,詹兄、项兄意下如何。”现在刘川已称呼项几为项兄,可见二人坦诚订交之心已坚。詹琪点头应允,项几亦点头称可,随即向二人微一点头,行出正堂,向本身家门行去。刘川也引着詹琪至客房小憩。
刘川持续言道,“既已称兄道弟,为兄也就交浅言深了。詹大侠当年**之间满门尽灭,我等虽地处偏鄙,却也有所耳闻,只是不知兄弟对此家门之仇可有何端倪。”
刘项二人本已对祖上之仇不再挂怀,只是碍了黑衣人严命方是不得不如此。詹琪既已擒了二人,且待明日讯清问明,两家自是尽弃前嫌。二人不由对望一眼,双双拱手向詹琪见礼。口中言道,“既是不再受着黑衣人勒迫,又有詹兄从中调和,我等必当尽弃前嫌,待詹兄雪耻家门之祸,我二人自当鞍前马后,随兄调派。”
“如此倒也无妨,相见何必曾了解。这姓甚名谁自可不问,然二兄调拨刘项二位兄台每年顺次凶杀恶斗,却又有失天和了。岂不知上天有好生之德,岂可等闲伤害生灵。”詹琪一番话说的义正词严。
刘项二人听得此处,亦知撩动詹琪悲伤之处,是以安抚几句,即转过话题,“兄弟切莫伤怀,我等虽是鄙人,然与你一见投缘,自今而后自会留意探听此中讯息,一待有信,便可只会兄弟便了。我二人刚听得兄弟技艺传自西泠阁,看你技艺出众的紧,为何这门派我二人从未传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