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舅?”林贞一嘟嘴,“我不要世英,他爱打人。”
林贞一脸茫然。
玉娘绷不住笑了:“谁说你王家娘舅?我说的是赵家娘舅,他家呆板些,风致儿倒是极好,又当官,又亲上加亲。便是穷些儿,我们多陪送些便是。哪知你爹他……”
彼时女人讲究贞静娴雅,针线活是衡量一个女人是否心静的标准之一。何况只要不是绣娘世家,断无谁家只教针线不教别的。光一条儿,若一点不会书画,想绣的好花就不能。林贞宿世的事情偏技术,近似的活倒不架空,乖乖的应了。
薛思妍看李翠娘对劲的面孔,暗自笑其张狂。扭头问林贞:“姐儿好些了?”
玉娘听着此事便头痛,张嘴抱怨:“她爹也不知那里请来的牛心古怪先生,还要看了日子。大冷的天儿,再迟两日,好叫过年了。天亮的迟黑的早,我都怕坏了眼睛,偏姐儿非要学!”
“耶?”薛思妍笑问,“另有这等宝贝?打书上瞧来的?”
林贞点头道:“前儿不知在哪听来的。再者也不是没见过,爹爹书房里的水晶缸子不是透光的么?云母片没有水晶缸好,但是比窗户纸好,也便宜些,就是我们这里不得见。”
母女两个又闲话了几句,得知林俊歇在外书房,玉娘便懒得回房,一叠声的叫丫头搬铺盖。中秋家宴被闹没了,两人随便对于了点粥,早早歪在床上歇着。林贞忍不住问玉娘:“爹爹和丹旭是真的?”
玉娘见状,愿意问道:“她三妈妈现如何?”
玉娘灵光一闪,忽觉豁然开畅!杨家另有个乳母在,别的靠不上,说媒却能够。她还靠着林家,总不至于害人。看来来岁也要寻由头进京了!
玉娘点点林贞的额头道:“小鬼头儿,本年可来不及找南边的贩子啦。来岁开春,叫你爹找人去,捡它几万片来,与你盖嫁奁屋子可好?”
薛思妍道:“大姐姐莫怪我自作主张,我瞧着怕人,使丫头请了孙婆子来灸了灸,现在已躺下了。”
林贞伸手摸摸玉娘的脸,道:“妈妈莫急,没准来岁我就有兄弟了。”
林贞道:“有。”
不想玉娘点头:“不到阿谁份上,我甘愿你带了万贯绝户财嫁了。好人家的儿郎,岂能与你做半子?不过是坑蒙诱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