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便道:“我倒有些想头。”

林俊笑笑:“赚甚大钱?是我家姐儿嫌高粱纸挡光芒欠都雅书,磨了我弄来。”说着指着头一等的大片云母道:“那么一小片儿,开采出来,一层层的剥开。又细细磨了,不知废多少工夫。便是本钱,一两银子也刹不住。几户人家买?如果运到京里,又怕水深。只好胡乱卖点子,与脚夫们赏钱吧。”

周庆泽笑眯了眼:“谢哥赏口饭吃!”

林俊顺手抓了把散碎的道:“拿去玩吧。”

“呸!反正不是我养的,我有甚不舍?”

林俊所料不错,云母片儿销路并不好。夏季时,若要采光,多数推开窗户。夏季云母片太薄,还是要拉上帘子以御北风。后代的云母片儿,网上才卖一块钱一块。林贞心道,便是翻十倍,也只要十块钱。林家不缺这点小钱,叫人夹了两层。只要她欢愉,林俊也不说她。

林俊深思了一回,问道:“我自家用不得这么很多,多少是件奇怪物儿。你替我问问几家大户,谁家还要?”

彼时大户身边,总有一二帮闲,勾搭买卖乃至本司三院行走,无所不至。这日恰是林俊身边一等帮闲之人,名唤周庆泽。原有几亩田土,不料家里小子大病一场,尽数当了出去。家里没谋生,仗着嘴笨,投了林俊来。见林俊倒腾云母片,只当他要做买卖,张口便道:“兄弟真有福分,不跟着大哥,也看不着奇货。竟从未见过,大哥打那里得来?但是要赚大钱哩!”

林贞扑哧一笑:“妈妈又说胡话,家里头你不管哪个管?还在恼爹爹?”

两层的云母窗子,御寒才气比棉布帘子还强。妙在云母片的透明度毕竟不如水晶,两层夹上去,又有窗棱的隔绝,外头竟看不清屋内物事,屋里却能影影绰绰瞥见外头,端得是好物!玉娘晓得代价,不舍得用,推说不喜好。林贞不知就里,兴头的把屋里尽数换上云母窗。阳光一照,金银两色,真真流光溢彩。恨的几房小妾牙槽都要磨松了!一个个磨着林俊,一人顺了几块才罢。却又把玉娘哽住!她为谁来?还不是为了家里少抛费些!省下的东西,本身没享用,竟便宜了娼|妇,恼的一夜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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