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下别说这般套话,陪我说说话儿。”孔姥姥问道,“前日听闻你定了亲,也不得闲同我细说说。那家蜜斯儿好不好?模样脾气怎底?贤能不贤能?”

孟豫章拿了一个荷包出来递与孔姥姥道:“她扎的花儿,姥姥看好不好?”

承平公先祖,乃当初伴着□□出世入死之人,他忠心耿耿、唯命是从,实乃□□第一亲信。待□□立得绝世功劳、安定天下后,自不肯虐待他,册封时便与了头一份儿光荣。现在公侯在朝上站班还是他家打头。无法子孙不肖,竟日游手好闲,把那上好的家业败的只剩下个空架子!

一语说的孔家高低都笑起来:“你倒好谈笑话儿,你媳妇哪会这个?”

孔家高低皆目瞪口呆!未曾听过姐儿还会骑射的!孔姥姥内心格登一下,莫不是个野娘子吧!?

孟豫章愣了一下,不由扭头看了眼摊在中间的物事。竟是好大一副春|宫图,顷刻羞的满面绯红,逃命似的挣出去。

谁料门别传来一阵大笑:“哈哈哈,谁家岳父有这等派头!快快与我引见一番!”

“借书来!”

文臣武将向来就是天敌,相互看不扎眼儿。但是再不扎眼,总有一两个相干的能有一丝和蔼。孔姥姥感念孟太夫人照看外孙,当年又是她做主三四回的求了自家姐儿,对其印象颇好,便道:“你们老太太掌了眼的,便知不错了。你爹爹……唉……”

美髯公装模作样的拿着把扇子,直点在孟豫章的额头上,笑道:“小小年纪便喜好这个,不好!不好!”

本日也不知是不是日子不好,孟豫章一面暗骂浪荡子一面负气回家。路过其父孟二老爷的书房,深吸一口气,进门存候。哪知他父亲也拿着好一副春|宫,看的口水四溅啧啧有声。只把他气得胃液翻滚,好悬没吐出来。因知其父左性,强忍罢了。偏孟二老爷本日表情恰好,百年可贵一见拉的儿子说话:“你瞧瞧,你瞧瞧,春意须生的新作!才一百银子,不枉我搏命抢了来!”

世人一望,孔耀辉率先笑出来:“本来是时行兄!本日半子拜岳家的日子,你来我家何为?”

孟豫章乃二房嫡宗子,端庄的国公嫡孙,年纪甚幼,不说跟父兄普通醉生梦死,也该无忧无虑。但是他母亲暮年放手而去,虽有孟太夫人接去赡养,无后母欺辱之事,却到底不如亲娘在时――孙男娣女浩繁,孟太夫人便是想非常偏疼眼也不能。何况长孙季子方是心头肉,不过是怜其丧母,多照看一二罢了,内心最疼的还是嫡长孙。于孟豫章而言,感激是必然要感激的,靠近却做不到情同母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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