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谅解则个。”

此中有一户特别嫉恨,此户便是寿宁伯家。寿宁伯乃皇后生父,因女得封,首代伯爵,人丁还将来得及繁衍,按说即便不是金银满仓,也该游刃不足。只是旁人看着风景,一定就端的风景。如宣宁侯承平公之流,乃老祖宗的基业,家也不继罢了,若肯寒舍脸面省俭一二,也不是过不得。然外戚又有分歧。皇后有育嫡宗子,已册封为太子。然天家之事极不好说,背面无数皇子,很多出自勋贵家,哪个不比皇后娘家有脸面?谁晓得他们动甚坏心机?勋贵再穷,也好过昔日连勋贵都不是的寿宁伯家!若不是当时赶巧,圣上的嫡兄死绝,谁知他竟能当了天子。端的造化弄人。

寿宁伯有银子还干这抢钱的买卖?他推测林俊要搬出宣宁侯来,嘲笑道:“我来时已同他说了,你尽管交予我,他并无二话。”

唯有世子又问:“那宣宁侯和承平公”

林俊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连世子都嫉恨起来。堂堂国丈家,过了个年便过的精穷,你这儿倒动辄几十万上百万,如何不叫人恼?

这厢正磨牙,那三公子恼了!寿宁伯家的三公子乃都城第一纨绔,仗着是太子表兄,横行霸道。干脆本领小,未曾弄出甚大事来,都城的人懒怠理他,谁料他自发得得了意,只当世人不敢惹他,更加胡作非为。世子又刻薄些,常在背面跟着赔钱。年前还在都城纵马,踩伤了进城买年货的农夫,督察员正待参他,又要过年,万臣朝贺,恐伤储君颜面方搁下了。

与林俊对望一眼,林俊有了主张。

寿宁伯也知他是硬抢,偏林俊非要他拿呈现银来,两下僵住。

前文有述,公侯勋贵,无事摆谱、奢糜成风。每到过年管家奶奶们莫不使出浑身解数,恨不能天上能掉银子,才好撑起脸面。若说林家宴客唱戏赏新钱,是财大气粗,勋贵家丢下台的便是心头血。往年大师都一样,谁也莫笑谁。顶天了宣宁侯有几个弟子贡献一二,过年割的是胳膊肉、大腿肉不是心头肉罢了。却不想本年,宣宁侯家因胡乱认得干儿子发了,他家顷刻松快很多,旁人家裁人哩,他家倒一气买了十二个水嫩嫩的舞姬养在家中。把年下只够钱请外头班子的人家气了个死。

寿宁伯气的眼都鼓出来了:“你敢!?”

“林千户那是不肯咯?”

寿宁伯压根不睬他,只道:“你便去请林千户来吧。”

世子问:“老爷要做甚?且与儿子们分辩分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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