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再而三,荣灏的兴趣终究被她推没了。他走出屏风,踱步到她面前,两眼如刀狠狠地在她身上剜了圈。
他记得笼子里的她,在掀起黑帘的顷刻,她就像只沉淀千年狐媚的妖,用那双眸子直勾勾地看着他,用眼神向他祈求。而现在她却像良家女,懵懵懂懂,一副明眸清澈无辜。
“哦?但是坊间传播得可短长了,他们说这里有两位爷,横数竖数,我都是排第二。”
荣灏莫名笑了起来,笑声开朗不羁,还带了些许轻视。
阿五晓得这天迟早会来,多少有所筹算。但是脑筋里俄然闪太小我,所想所念又全都乱了。
同知察颜观色的工夫了得,见贰表情大好,忙说:“殿下。微臣听闻殿下缉捕了一伙山贼,这真是为民造福!不过燕王府是矜贵之处,怎能让这些暴徒玷辱?要不将他们转至城中大牢,殿下您看如何?”
粉腮害羞,菱嘴浅抿。她有些惊骇,荏弱双肩轻颤。荣灏肝火被这娇媚磨消了,他抬手扯下架上布巾,沾下水一点一点地把她手擦洁净。
语毕,荣灏将手中“烧饼”拈上拈下,没料一个失手,石料摔在卵地上回声而碎,“啪”地豁成了两半。
阿五点头,仓促回到花苑。交头接耳的婢女们见到她来一下子散开了。有个直肠子的女人忍不住嚷嚷:
见她木讷,荣灏似有不悦,剑眉拧起,道:“还不把布巾递来?”
阿五伸出两只污黑小手,面露难堪。
这不过是女人的手腕,荣灏不屑一顾。他拦腰将她抱起,绕过屏风上了锦榻。
阿五急了,赶紧双手护胸扭过身,失声叫道:“不可!”
同知叩首谢恩,起家后忙给侍从递上眼色。侍从将锦盒双手奉上。
“殿下,奴手脏递不得,奴帮你唤人去。”说着,她退到帘后,欲到门外唤人。
荣灏低眸扫眼。锦盒中的石头其貌不扬,状似烧饼。他拿起后在手里衡量了几下,剑眉微蹙。
“谁让你把花放这儿?快放里头去!”
荣灏微愣,仿佛被她的狮子吼吓到了。阿五缓回神,悔怨已来不及。她赶紧跪地,凄声道:“奴本日不便,还望殿下恕罪。”
“殿下,这是玉石,形似仙桃啊。”
阿五悄悄把花放下,恭敬揖礼。荣灏瞥见一抹嫩绿轻晃,似有分开之意,便沉声道:“没让你走。”
“殿下。昨日南山上,一老夫捡到块奇石并交于府中。参事一看就知这块美玉。微臣感觉这是吉祥之兆,特将此物献给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