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本身身上的装束,扯了扯盖过鞋头的男袍,忽的脑袋儿一阵剧痛,纷杂的画面便如潮流般涌入脑海。
“唔!”额头磕得生疼,粗粝的沙石磨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火烧火燎地痛。
眉心皱得更深……持续走。
师父,师父……徒儿好怕……
“不好!这臭小子跑了!”
发凉的背上俄然洒下一片温热,还未待她反应过来产生何事,便听身后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兄弟你……啊!”
鄙陋的邪笑在耳后传来,阮墨忍痛撑起上身要跑,脚踝却被人猛地一拉,力道大得仿佛要掐碎她的踝骨,再次重重扑倒在地。
经他们这么一扑,身上的男袍被撩起了一大截,暴露了细白的小腿,束起的长发也披垂下来,覆在纤细的肩头上,任哪个男人看了,都不会感觉她是个男人。
单逸尘将小女人不幸兮兮的模样看在眼里,特别是那双蒙了水雾的眸子,红得跟兔子似的,不由有些头疼。
“喝水吗?”
她顿时倒抽一口冷气,一手攥紧胸前的衣衿,飞也似的爬离两具尸首瘫倒的处所,这才看到立于他们背面,手执血剑的玄服男人。
阮墨瞅了他一会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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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走出十几步的单逸尘却恍若未闻,目视火线,持续往前走。
她没有回应。
“够了。”
走了不远的路,肚子却有些饿了,她解下承担翻了翻里头的东西,并没有找到充饥用的干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