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语。
“回王爷,前次因为内力受创,比来一向保养,无长进。”童福安老诚恳实答复。
在堂屋里坐下,琉火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并无问话,童福安的神采便有些不安了。
薛淑妃沉默了,她想了想,淡然笑笑,说:“臣妾没有那么大的心,只想皇上平安然安的,臣妾能一辈子守在皇上的身边,就是莫大的福分和幸运了,如果说真有那么想过,也是年青时的事了,经历了风风雨雨的,臣妾独一祈求的就是皇上统统安好。”
进了地窖,他衣袖一扬,一股劲风将大门关上,阴暗的地窖里一片死寂,一点烛火照得内里影影绰绰。他走到土炕边,拿起冰火神功的秘笈,阴冷一笑:“待咱家修成神功,自当俾睨天下,任尔等是天是王,都要向咱家臣服!”
薛淑妃俄然面对琉宏景的题目,错愕了一下,满眼柔情地望着他说道:“臣妾当然幸运,臣妾能做皇上的妃子,又得皇上一如既往的恩宠,臣妾不但幸运,还满心感激。”
马车里的洛波纹,偷偷的翻开帘子看了看,琉宏景久久站立的身影让她内心一颤,她放下帘子,呆呆坐着,心中五味杂陈。
风林和小咕咚一左一右地坐在她身边,小咕咚不懂大人的纠结,他抱住洛波纹的手臂,高兴地说:“波纹姐姐,我们很快能够见到太子了。”
薛淑妃蓦地脸红了,虽是老夫老妻,但她一向端庄沉稳,皇上待她也恭敬多于宠嬖,像这般柔情密意,仿佛除了他在病中那次,几近还没有过。
琉火沉默了,童福安惴惴不安地看着他,小声说道:“王爷是不是要主子去跟上他们,乘机脱手。”
“王爷本日来有甚么唆使?”他谨慎翼翼地问。
琉宏景嘴巴动了动,却不知该和她说甚么,只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登上城门外的马车。
琉宏景转头看着她,伸手说:“来,让朕抱抱你。”
“你仿佛甚么都不消本王说?”琉火眼皮一抬,说道。
“皇上。”薛淑妃悄悄握住他的手,此时甚么话都是多余,唯有站在他身边,给他依托和支撑。
“起来。”琉火一边说,一边往里走,童福安忙爬起来跟上,亦步亦趋跟在他前面。
“皇上。”薛淑妃站在他的身边,轻声唤了一句。
琉宏景下来龙辇,走到从肩舆里出来的洛波纹面前,深深地看着她。
“皇上,我走了。”洛波纹朝他万福,从他身边绕过。
“工夫修炼停顿如何?”他淡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