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宋青葙感受有温热的东西顺着他的脸颊流进她的脖颈里。
白香就笑，“看来镇儿聪明了。”声音里有多少欣喜，多少遗憾。
日子过得缓慢，转眼到了月尾，宋青葙一大早又去了西跨院。
白香忍不住就笑，“你真会说话。”
乔大太太踌躇半晌，问：“秦夫人是在你提了以后说的这话，还是之前？”
白香一如既往地搓药丸子，宋青葙四下打量番，见跟平常毫无非常，便问：“娘要带的东西清算好了没有，我帮娘清算？”
乔静已经十五，眼瞅着十六了，如果十七岁结婚还说得畴昔，可这一等就要比及十九岁，还不必然能成……
宋青葙点点头，低声叮嘱了几句，回身正要扶白香上车。
日子贫寒点，她不怕，只要他对她好。
幼弟不能先于长兄结婚是必然的，可订婚却无所谓。
宋青葙就道：“如果三爷就算了，我们家的端方是从长到幼按着挨次来，二爷的婚事还没定，三爷哪能超出兄长去？”
出了城，常贵驾车就西南走，一向跑了将近两个时候，快到保定府地界，马车才垂垂慢下来。
唐夫人安抚道：“也是，秦家处所很大，足足占了大半条胡同，内里清算得也划一……爷们儿稍晚两年订婚不算甚么，我们女人可等不起……”
宋青葙笑着解释，“倒不是拂唐太太的面子，不瞒唐太太，我家二爷比来犯小人，请人看了八字，说是过了生辰才气安然，犯小人这阵子不能说亲，说了也不悠长，以是先头提的几家一向没应。二爷玄月的生辰，过完生日就快过年了，来岁是本命年，犯太岁。要真能定下来就得后年，二爷的事完了才气轮到三爷，从说亲到订婚到结婚，起码一年多。唐太太提得人家不知能不能等？”
仲春二一早，宋青葙奉告秦镇，“娘今儿要出城，我们陪娘一起去吧。”
宋青葙拎起茶壶往茶盅里续满茶，捧在手里，吹开上面漂泊的细叶，慢慢道：“本来就不筹算应这门亲，不晓得比晓得好，早推比晚推好。再说获咎人，只要不该亲必定就是获咎，该获咎就获咎，我们清平侯府又不是软柿子。”
宋青葙并不挽留，端茶送客。
又是千玉！
白香顿时失声痛哭。
唐夫人道：“我还没来得及提，她就问起是跟二爷说亲还是三爷，就说了先头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