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震惊万分,忘乎以是,膝盖软了下去,跪在霜降冰冷的青石面上,“陛,陛下。”
“季伦,我要你陪我睡一会儿。”
懒洋洋的眉眼下是一双冷酷的眼睛,色彩和悦的面庞刹时冷若冰霜,神采难以捉摸。
“......”
“......”若要问我为何这么陌生,还真是没法开口,让我放弃伶人的身份嫁给崔季伦的是你,让我爱上他的人也是你,这些不都是你高洋一手拉拢而成的,现在你也得偿所愿了,为何还要呈现在这儿,呈现在这丞相府邸!
他扭头,问:“很疼么?”
许婉凝循分了很多,到没有再关她,也不再将我当作大水猛兽,一偶然候就进宫看崔裳霓,很少来我这院子赏赏风景,如许挺清幽的。
“即便是她,我也不会轻饶。”
“季伦,我好闷,想出去逛逛。”
“我不要陆太医,我就要你为我看,你会看嘛?”
他抓我的手臂,愠怒:“几日不见,莫不是你身心都给他了?你我之间何时这般陌生了。”
我踮起脚尖,伸手摘那水晶般的冰针儿,青松树枝比我高老些,我抓了半天就是没有抓到,有些垂丧,方收回击便瞥见一双手指覆挡住我的,将那冰针儿摘了下来。
颓靡不振的我展开眼睛,悄悄的看着上方。眼睛往床边看去,崔季伦神采素白,眼睑下黑了一圈,一下子比我更加惨痛。
“我给你煎药去。”
“九歌,你诚恳说,但是裳霓伤你的?”
“并非如此。不是亲生却胜于亲生,她的涵养才调是我教出来的,却不知这些被她当作害人道命的东西。”崔季伦展开眼睛,定定的看着我,“没有人是从一尘不染的净土走来的,我们不是寺庙的神灵,有些事即便是弊端的,为了往昔不得不去做。”
我懵了,顿了顿,“陛下怎会想来看妾身呢?”
“我只是感到哀痛......”
我仿佛真的喜好你了,能嫁给你是我几时修的福分呢,好想将你一眼望穿,将这一层答案解开。
北风吼怒,天气隐晦。
崔季伦,我真的,我真的但愿,徒弟不是你杀的。
“我身子发热,胸闷。”
我沉默不语,沉着的看着空荡的床帐。
我谦恭道:“不知陛下前来所谓何事?内里酷寒,陛下何不进屋喝杯茶,有事再商谈。”
我摇了点头,衰弱道:“我头疼。”
有他守着,我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