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轿帘,但见得一个圆臂阔腰一身富态的男人坐在此中,瞥见来人,那男人只探出头道,“容溪贤弟,这大朝晨的,找我有要紧事?”
沈富尽管拍着胸脯道,“就包在我身上了。”
此人想来便是齐容溪口中的那位徐羽仙了,羽仙上前盈盈一拜道,“不知寄父传小女过来所为何事?”
那男人忙又驱马朝东行去,幸亏行了不远,果见着火线一方肩舆慢悠悠行着,那男人驱顿时前,坐在肩舆里的已经闻声小厮回报命人落下轿来。
“本来寄父是但愿我俩都能保全返来……”
齐容溪这才又上马回府,甫一上马,便唤了人,“去把徐丫头找来。”下人领命而去,未几,便带了一红衣女人过来。那女人薄纱覆面,只暴露一双盈盈的好似融了月华的丹凤眼来,眉如远山,肤白如雪,行动时别有一番风骚,便是未曾见得她的面庞,也让情面不自禁的为之倾倒。
齐容溪道,“大哥莫非忘了,我前些年收了一名义女,此女姓徐,名唤羽仙,曾在江苏名妓谭淑君的部放学了一首好的刺绣,此女资质聪慧,能歌能武,能文能画,如此机警的人才,我想若让她以传授刺绣之名联络上清灵,天然能让清灵定下心来,两人再合力求那账簿之事,也会顺畅的多。”
门童喏了一喏,只道,“沈大人的肩舆头先刚走,齐大人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齐容溪这才对劲地点头道,“如此便好。若为回报,不免义气居多,轻易折损。心中毕竟要有所度量,我才气放心你们两个都能安然返来。你内心有那份度,我晓得。”
齐容溪只道,“我天然是信得过大哥的,至于羽仙如何进入柳家,也都端赖大哥安排了。”
徐羽仙背着琵琶牵着马沿街走着,街旁小舟画舫,笑笑嚷嚷的,徐羽仙听不惯这些喧哗,疾步走了一程,猛的一把叫卖声生生将徐羽仙加快行走的法度拉的慢了下来。
沈富忙道,“贤弟放心,只是戋戋一本账簿,有我们的人护着,清灵和那徐女人也都是机警人,我沈富愿用我的性命包管,事成以后,包管她们二人无任何闪失!”
齐容溪只道,“这两个孩子都是我心头珍宝,若非需求,我不想看她们中的任何一个有所闪失……”
却说徐羽仙辞了京都一起赶往杭州,马不断蹄行了数日,转眼已经到了扬州,这扬州城繁华风骚自不消说,多得是文人骚人斗载的诗篇,徐羽仙行到扬州已是傍晚时分,天涯一轮红日弯弯挂在一旁,扬州城里也不知逢了甚么嘉会,还是本就如此,一条长街披红负伤的尽是络绎的人群。各色的叫卖声,歌舞声,杂耍声,声声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