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邱庄头禀告田庄事件,容娘等人忙退下,容娘交代果儿带了玉娘去后院玩耍,本身蛰在窗下偷听。只听庄头道:“府上的庄子统共五百余亩地步。此中上好水田…,旱田…。夫人叮咛仍按北边的端方来,只按五五收租,欠年减租。水田旱田一年到头拢共能收到三百余石上米。客岁胡人犯我,北边颗粒无收,每石足卖了三贯,收币900贯足陌。剥削一应稼穑用度,实得八百五十贯。此是庄上账目。”
守中只定定的看了容娘半晌,那幽深的黑眸神采莫辨。当守中再次开口时,守中非常不能了解为何大兄再次戳破容娘的伤口。
守礼一听,大哥似是有更多考虑,可作何考虑,本身倒是不知。
守中停了停,缓缓问道:“当日,可曾碰到金人?”
容娘正端了最后一碗递与玉娘,浅笑道:“昨日婆婆许有些微受寒,今儿夙起,感觉有些头疼,便没有送绿豆汤,另做了紫苏汤送去。”
守中瞅了瞅他,点头道:“你能想得这很多,甚好。”
守中攥紧手中的账簿,不知大哥意欲何为。容娘心中实是怕挨训,大哥不比六哥,光眼神就能冰死她。她死死的钉在那,两手在袖中悄悄颤抖,又发狠握紧。
徐夫人甚是对劲。舀了那绿豆汤来喝时,只觉非常甜美,口舌生津。遂问守中守礼道:“可好?”
守中夙来端庄,言语少。自守中返来玉娘甚是冷淡,更莫提如此密切撒娇。守中伸手抚了抚玉娘的头发,嘴角微弯,道:“可。”
守中端起茶盅,喝了一口茶,也不开口,只听守礼如何怒斥。
“到了河边,官兵也要逃,他们兼并了船只,不准我们上船。很多人想游畴昔,淹死了。有人喊金人追来了,乳娘拖了我们跑,但是,但是曼娘……,曼娘不见了…,乳娘不准我转头……”说到前面,容娘再次泣不成声。
守中屈指弹了弹几案,道:“每石三贯?粮价如此之贵,必有跌落之日。”
用毕午餐,夫人即命管事筹办出行事件。婢女仆妇们忙着筹办行李,徐府的庄子离县城较远,赶车都需半日。此去必然要在那边过一夜方归,两位小娘子的东西未免要详确些。
邱庄头拥戴道:“那是天然。前朝年间,只需每石200文哩。本年雨水好,可望歉收,只怕粮价也要跌上一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