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似没有发作声音,泪水却从指缝间涌出来。
郁谨替她擦了擦眼泪,游移一下道:“岳父大人那边应当也接到动静了,我陪你归去看看?”
“好。”
姜安诚双眼通红,抡起拳头向姜二老爷打去:“去你娘的死得其所,你是不是还盼着皇上给伯府点赔偿,好跟着叨光啊?”
郁谨瞧着更加难受,喉咙间却好似堵了石头,不知该说甚么好。
姜似点点头,喊了一声:“父亲――”
莫非说既定的运气没法变动,不管她如何尽力,还是窜改不了二哥早亡的运气?
姜似悄悄点了点头。
姜安诚充耳不闻,持续狂揍姜二老爷。
青山有幸埋忠骨,何必马革裹尸还。
儿子的死对他是个严峻打击,可如果连儿子尸体都寻不回,就更没法接受了。
而在大周,文臣但是没机遇册封的,除非出个当皇后或太后的闺女,可满朝也就只要一名皇后罢了。
“伯爷放心,自会尽力寻回为国捐躯将士们的尸体。”南边的环境目前晓得得还未几,潘海天然不敢打包票,只能拣场面话说。
相较起来,武将的机遇要大很多。
冯老夫人发话,姜三老爷这才作出缓过神来的模样,上前去拦:“大哥,别打了。”
“呃。”姜沧木然点头,犹在梦中。
姜安诚木然点头。
“啊――”阿蛮惊叫一声,死死捂住了嘴巴。
姜二老爷跟着劝道:“是啊,大哥,湛儿是主动请缨去疆场的,为国捐躯对他来讲也算死得其所――”
对亲娘,他无可何如;对嘴贱的兄弟,先打痛快了再说。
二弟真的死了?
也是以,冯老夫人要比姜安诚平静多了。
“伯爷节哀顺变吧。”潘海安抚一句。
姜似捂住了脸。
姜似却全无反应,好似落空仆人的提线木偶。
二人换了一身衣裳,坐上马车仓促赶往东平伯府。
姜三老爷心中嘲笑一声。
“是么?”姜安诚听后,神采怔怔。
现在潘海在东平伯府方才说出姜湛阵亡的动静,看一眼呆若木鸡的姜安诚,悄悄叹口气。
这个铁打的男人在最心疼的女儿面前终究痛哭起来,仿佛当年落空老婆的时候。
“目前还不清楚详情,再过两日应当会有更多动静传返来,我们先等一等。别的,我已经命冷影马上解缆去南边了……”
好久以后,她的思路还是痴钝的,脑海中更是茫然一片。
“老迈,你疯了吗?拿你二弟出甚么气!”见最心疼的儿子被打,冯老夫人气急废弛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