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意重么?”淑惠长公主冷冷地看了皇后一眼,嗤笑道,“皇后公然是皇后啊,如何说话都是滴水不漏的。皇后,孤问你――为人妾侍的滋味好受么?”
“好日子――么?”皇后喃喃道。
淑惠长公主此言一出,宫宴上的诸妃皆是惊住。
也不知究竟沉默了多久,只见皇后咬了咬嘴唇,低低开口道:“皇姐许是多喝了几杯,有些醉呢!可别说这些话了――”
淑惠长公主乃是高贵比的远亲长公主,更是当今皇上的亲姐姐,身份更是高贵非常。是以,慕容景天也特别例外,将淑惠长公主的洗尘宫宴安排在了太极宫背面的坤泰殿中。
淑惠长公主淡淡一笑,只是夹了一筷子龙须菜吃了,缓缓道:“这龙须菜倒是清爽适口。皇后是后宫之主,想必是用惯了山珍海味的。孤很想晓得,如果皇后你吃一筷子龙须菜,会不会感觉扎舌头呢?”
固然皇后已经颜面扫地,可皇后还是攥紧了拳头,勉强欣喜着本身:不能发作,必然不能发作。太皇太后身子不好,那里还能顾得上本身呢?本身也就罢了,本身的孩子,他还那样小,本身不能不护着他……
本身固然是皇后,倒是继皇后,不过是因为仁孝皇后早早地没了,而本身又生了皇子,以是皇上才会立本身为后吧?到头来,在别人的眼中,本身还是是个不入流的妾侍。即便本身已经是他慕容景天名正言顺的老婆,但是在本身的丈夫眼中,本身还不过只是个最寒微不过的妾侍。
说罢,软玉对着慕容景天行了一礼,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想必是有些醉了,请皇上准予奴婢扶皇后娘娘去散一散酒气吧。”
软玉见皇后模糊落泪,不由从速道:“皇后娘娘,您可哭不得啊!您如果把妆哭花了,转头皇上又要不欢畅了――”
到头来,本身的姻缘,不过只剩下了一个虚空的壳子,没有半分温情可言。
淑惠长公主意到贤妃如此不晓得讳饰,心下已经明白了几分,不由淡然一笑,转而瞧了瞧慕容景天。
这边皇后还未开口,倒是贤妃柳眉一扬,朱唇微启道:“妾身虽晓得淑惠长公主久居西北赫连族,但是淑惠长公主到底也是慕容氏皇族的女儿,想不到,竟看不惯我们自家的歌舞了么?”
软玉欣喜道:“皇后娘娘,您可别瞎想了――您是皇后,您是名正言顺的这未央宫的仆人,您另有皇子在,您怕甚么呢?哪怕淑惠长公主娇纵一些,也不过因为她是皇上的亲姐姐罢了。皇后娘娘,您呐,就放宽解吧!您的好日子在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