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绾心见到淑惠长公主如此,不由低声问了坐在中间的嘉夫人一句:“嘉夫人,长公主的话是甚么意义?”
这天下,究竟还是他慕容家的天下。而本身,纠葛在太皇太后与皇上之间,当着一个驰名无实的皇后不说,心却仿佛是被碾做齑粉普通,恨不得立即散去就好。
贤妃平生最恨别人提及本身的庶出职位,是以淑惠长公主此话一出,贤妃当即变了神采。
皇后只感觉浑身都是盗汗,几近要坐不住了。到底是软玉机警,赶快扶住了皇后,倒了一杯茶,道:“皇后娘娘方才喝酒饮得猛了一些,眼下酒气有些不散呢!”
本身空有这皇后的位份――其他的,本身另有甚么呢?
只是,淑惠长公主乃是长公主之尊,职位非比平常,哪怕是一贯娇纵的贤妃,也只得临时按压住心中的不快,冷冷地摔了一下银筷子。
皇后神采微变,却闻声淑惠长公主缓缓道:“即便皇后不说,孤也是晓得的――这为人妾侍的滋味儿必然不好受吧?孤冷眼瞧着,眼下未央宫里头就这么几个女人,皇后你已经是忙得焦头烂额的了,孤到了那种萧瑟的处所,与四十多个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皇后,这类滋味,换做是你,你受的了?”
淑惠长公主意到贤妃如此不晓得讳饰,心下已经明白了几分,不由淡然一笑,转而瞧了瞧慕容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