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小内监气定神闲地说出了如许的一番话,萧绾心只感觉脑袋“嗡”的一下,随即瘫坐在地上,竟然说不出话来。
萧绾心打眼一看,只感觉阿谁小内监非常眼熟。待阿谁小内监跪下对着帝后施礼,萧绾心才看的明白,那小内监便是那一日提及花架子要用桐油防腐的小内监。
徐美人小产之事,当真是百转千回,连慕容景天本身都已经辩白不清究竟了。只见慕容景天瘫坐在一边,冷酷地打量着皇后、萧绾心、贤妃和形同疯妇的徐美人……不知为何,一种深深的孤单而无助的感受覆盖了慕容景天的灵魂。
那小内监从速叩首道:“启禀皇上,启禀皇后娘娘,小的不敢胡言乱语。只是,徐美人吃惊小产之事,的的确确是宸妃娘娘所为!”
那小内监明显也是没了主张,只见小内监绝望地往了一眼一边的青铜制的大冰瓮,厉声道:“如果皇上不信,小的愿一死以证明净!”说罢,小内监便是往那青铜冰瓮上撞去。
到底还是慕容景天肯疼惜萧绾心,对着福公公道:“小福子,你去找太医来。”福公公从速去了。
慕容景天的眼眸当中,划过一丝难以发觉的不安与不忍。
死无对证!竟然是死无对证!萧绾心怒极反笑,好啊,好啊,这一次,真是做绝了。
那小内监声泪俱下道:“启禀皇上,那一日,宸妃娘娘瞥见柔仪宫里头的花架子有些坏了,灵机一动便让德公公遣小的去外务府要一大桶桐油来防腐。小的还迷惑呢,不过是个花架子涂油罢了,怎的需求用一大桶那么多?”
但是,慕容景天看着小内监尸首的模样倒是怔怔地。只见慕容景天挥手表示几个侍卫去措置小内监的尸身,随即道:“你们都出去,宸妃留下。”
那小内监浑身一颤,从速侧过来对着慕容景天和皇后道:“统统都是小的的不是!自从宸妃娘娘晓得徐美人怀有身孕以后,便一向唉声感喟,只恨本身不能怀有孩子。小的固然几经安慰,但是宸妃娘娘却充耳不闻,竟然渐生害人之心。”
那小内监见到慕容景天质疑本身,下认识地看了一眼皇后。
皇后见到小内监出去了,便忙道:“有甚么话,你从速说吧!”
贤妃翩然道:“臣妾并非猖獗,只是,物证明显白白地摆在这儿,臣妾另有人证。”说罢,贤妃击掌数下,只见几个侍卫压着一个吓得哆颤抖嗦的小内监便出去了。
疼痛么?本身的心已经充足疼了,还能再疼么?好啊,真是好啊。皇后心机之深重,绝非本身所及。如许的一局棋,竟然是早早地就布下的。果然是天罗地网,连半分错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