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真金瞥了眼狄仁杰端在手里的东西,又道:“东西放下,你也先行退下吧。”
尉迟真金行动一顿,忽又抽手,冷哼道:“你觉得本座奇怪你做的糕点?不吃便不吃!本座要稍作安息,你先退下吧!”
沙陀昂首望了眼狄仁杰,便领命退下——本来觉得本身要唱白脸,哪料现在红脸白脸满是狄仁杰一人独担,甚好,甚好!
沙陀见狄仁杰不肯道破,便应了声就跑去厨房生火煎药了。而狄仁杰则返回本身房中,在木柜里头倒腾几下,揣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纸包,也去了厨房。
狄仁杰趁前面之人不备,一搂尉迟真金的腰,利落从顿时下来,稳稳落地,又趁沙陀未跑过来且尉迟未发难前松开了手,吃紧走开,让尉迟真金一肚子闷气全吞肚子里去了。
与狄仁杰分头行事的沙陀见狄仁杰久久未归,即便城里动静颇大也不敢违背与狄仁杰的商定去城里找人,只死守在大理寺门前。现在好不轻易见人返来了,却见到如此可贵的一幕。
狄仁杰笑着拍拍沙陀肩膀道:“案子先放一边,现在你便用心医治大人就是。”
殊不知尉迟真金一天都未吃过甚么,这一碟糕点比照及时雨,固然喝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但以甜软枣泥糕作伴,这烦人的大唐药汤,倒也不那么苦了。
“哼!”尉迟冷哼一声,单手拿起瓷碗,一抬手就全数灌进嘴里。
雕花木门一推开,沙陀便紧跟着尉迟真金进了房,反倒是狄仁杰脚步游移,只与沙陀使了个眼色,就替他们掩上木门,单独分开。
不料狄仁杰不依不饶,又将话说了一遍:“大人,得先喝药。”
尉迟改瞥为瞪,可惜狄仁杰压根不买账,瞪了他好半天,人也不走,东西也不放下。
尉迟真金瞥他一眼,嘲弄道:“想持续查案,先把现现在的朱雀案查个水落石出再说吧!”
待两人回房,沙陀早就背着医箱在门外急得团团转,一见两人还慢悠悠地踱返来,可贵气冲冲地上去就是一通责备:“大人如何受伤了还去巡查?从速回房安息!”
“大人所言极是,”狄仁杰一抱拳,又赶紧按住尉迟真金伸向碟子的手,道:“大人,别吃撑了,睡前不宜过饱。”
“我知……”沙陀俄然面有难色,“只是那药汤有些苦,大人常日里就忌这味道,西域人,吃不惯大唐的药。”
待到药好糕熟,已时近半夜。
尉迟真金闻言,狠狠厉他一眼,才变了方向。
狄仁杰往尉迟的卧房望了眼,又笑道:“不料大人还忌这个……无妨,所谓入乡顺俗,莫非因为药苦就不治吗?你从速替大人煎一服药来,别的题目我自有处理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