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说完,一扫袖子,背身道:“来人,安嫔语出无状,目无尊上,剥夺封号,降为婕妤,于太极殿西厢闭宫自省,非召不成出宫一步。”安嫔闻声此言,寂然在地,任凭宫人拉起她往外走,才回神大喊:“陛下饶了我吧,我再不敢了!”
朱元璋挥挥手,宫人会心硬拉下去。“天莹,你性子现在过于谦恭,于人于己皆无裨益,本日之事若不是你宫里人以死相拼,难道又要寂然无事?你归去也要自省本身,不要再有本日之事。”
“这深宫里的人,私欲机谋太多,真情太少,陛下现在是一国之君,天然多么的狂蜂浪蝶都扑身而上,但你不晓得,实在陛下是在乎你的,一如当初。mm切莫自误,望你还如往昔,至心折侍陛下,伴随君侧,做一朵解语花。”
素心摆好碗盘请二人用饭,阿秀笑道:“你若还要这般刚强,我也不劝你,方才只是略吃了几口,现在我可不管你,尽管用饭了。”天莹展眉而笑:“谢姐姐开解。”
回到坤宁宫,命人重新去热菜,天莹拉着入画检察颈间伤痕,心疼道:“你这丫头,我不过是被人欺负几句,你竟去御前寻死,不要命了么!”
入画赶紧叩首:“奴婢粗贱,不敢领陛下的犒赏!”阿秀笑着安抚她:“陛下的犒赏怎能撤退,谢恩吧。”入画赶紧叩首谢恩,因而天莹拉起入画,站在一旁。
天莹告罪称是:“陛下教诲,臣妾惶恐,今后定然自省,还请陛下宽宥入画的冲撞之罪。”朱元璋点点头:“这是天然,她是你的奴婢,主辱臣死,也是个忠心的孩子,朕不会见怪她宫内自戕,也能够宽恕她冲撞圣驾,不但如此,我要赏她十两银子,奖她护主有功。”
“天然,不然怎会刚好没死成还被陛下所救?你觉得自缢死起来需求多久?”阿秀一笑,“入画,你护主有功,我于宫内封你为正七品女史。今后要护着你的主子,再不成有郑婕妤这等面辱你主子这般之事。”
见入画以全族之命矢语发誓,朱元璋便命人召安嫔入见。开初安嫔内心颇不乐,面上假装荏弱懵懂,怪入画无中生有,但朱元璋细问起,她便言辞闪躲,朱元璋内心稀有,便让入画与她劈面对证,终究安嫔垮了脸,带泪道:“陛下如何竟让臣妾和奴婢对证,岂不是劈面给臣妾尴尬?臣妾百口莫辩,但实在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