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仁见赵娴敢如此拿大,必是有些真本领,忙在前面帮衬道:“我这弟弟,常日里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所会之事并未几,却于算账上极有天禀,管事若不信可考较一番。”
账房先生又问道:“既轻易,你倒说与我听听,我这账目中可否看出,七天内的收支货色别离为多少?”
赵娴忙向前一步,拱手见礼道:“方才听管事与账房先生之言,仿佛缺一名懂法术会算账的小厮,不若让我尝尝?”
李处义说道:“你二人好好做,今后自是酬谢丰富,我这房租便也有了下落。”
管事再次点头,说道:“你二人倒是不错,现在我便说说我们这处的端方,你们若想在此处长做,起首须得口要周到,其次是不得随便出镇,你二人可愿?”
管事闻言先是一喜,只是见这赵娴一副呆愣之象,看上去毫不夺目,又有点不信道:“你懂这个?”
殷仁再次谢过几人后,跟着李处义走出堆栈,走回了先前那间茅草屋。
小厮低头思考一番,答道:“前日倒是有小我搬运之时扭伤了腰,需疗养些光阴,刚好有这个空缺,可顶出来。”
此时那账房先生已然将本身随便做的一个账目拿了过来,交到赵娴手中,问道:“你能够看懂?”
“也不是甚么大事,这俩兄弟是李处义的远房表兄弟,来我们五里头寻个活计,请我做个保,不知现在你们是否缺人?”那保长指着赵娴二人说道。
赵娴拿起那张账页,一望之下,口中差点哧笑出声,本来这是一笔流水账,上面记取“收”和“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年代的账目,心想这账目可真粗糙,与后代的账目完整没法比拟。如此简朴的流水账,却拿来考较于她,岂不是让她白捡这个活儿?
“保长,彻夜来此但是有事叮咛?”管事方训完那账房先生,转头见到保长,面色立时变了,只见管事脸上肝火未消,笑容又起,看着实在有说不出的奇特微风趣。
殷仁想到此处,便缓缓在床边坐下,借着墙角桌上那极暗的光芒,呆呆地凝睇着赵娴,心中倒是思路万千。
殷仁笑道:“果然如此,待我们拿到人为之时,自会前来谢过李兄。”又假装猎奇地问道:“先前见保长同管事皆说到李兄的堂兄,听口气仿佛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殷仁见李处义刹住了话头,晓得他必是感觉与己不熟,下半句话自是不便利说出,只是看他神情与语气便知此人显见是妒忌本身堂兄,此后如果熟谙,定能刺探出他们想要晓得之事,特别此人看上去还极其贪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