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内心一紧,知这是先生在磨练他,便赶紧上前一步,对那墨客道一句“失礼”,忙凝眸对着他的面庞细心打量起来。

目下这间偏厅也一样如此。目之所及并不见富朱紫家惯常摆放的宝贵古玩、书画珍品,只要墙边的几案上摆放着一个插了几枝金桂的瓷瓶,偶有极淡的芳香气味传来。

此人虽精力涣散、面有郁色,却并非受了惊吓之故,相反却能够是于某些事上遭受了变故波折,心下不能受此打击,方封闭内心,怏怏不乐。

孟珩打眼稍稍扫畴昔,便胸有了然,却不急于对青年施术,只抬眼对中间的罗云道:“依你之见,这位公子是何症状?”

肖彧与罗云打了个照面,便被他一起引至偏厅,跪坐于塌,悄悄等候少年。

他记得前次到那京郊翠微林苑拜访少年时,便是如此简练洁净、不事装潢的房间。眼下这座新宅竟也一样如此,一起走来鲜少见怪石奇草,唯有那一丛丛苍劲葱茏的翠竹挺风而立,恍若少年其人,很有桀骜超然之资。

本来这便是少年得以医治心疾、掌控民气的秘法。

孟珩这才微敛了笑意,劈面前二人稍稍正色,道:“让二位久等了。还请这位公子随我到这边软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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