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微微一怔,眼眸在渐深夜色下缓缓流淌着水色光彩,低低笑道:“孟大夫可否陪鄙人一同骑马缓行,缓缓安步归去?”

青年但笑不语,只又叮咛那屏风外候着的店家把店内最精美的菜品好菜一一上来,而后便与少年共品好菜,闲谈东西,无人打搅,实是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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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竹环抱,玉砌雕栏,阁中模糊传出铮铮清越琴声,倒是与平常酒楼里那种靡靡丝竹之音分歧。

肖彧邀少年前来的,便是这么一个处所。

此地菜品也与众分歧,非平常酒楼里清一色的鱼翅燕窝、莼羹鲈脍,倒是取那天下各地的驰名好菜为质料,博采众长,方成独树一帜。

“孟大夫可还喝得惯?”青年低声问道。

难堪之时却闻得少年笑声连连,那嗓音清越动听,朗笑之间便叫人忘了这难明之宽裕。

肖彧听得此言,忍不住又是一阵扬眉大笑。

肖彧笑罢,也不由得被少年那副语气所感,清咳两声,故作困扰地沉吟一番,而后温润笑道:“若果然如此,即便是天涯天涯,山陬海噬,肖某也必将跟从,定要把孟大夫捉返来才是。”

肖彧所托之事无他,便是请孟珩悉心留意朝臣当中是否有行事非常,心志被惑乃至妖气缠身者,对于这一点,浅显人是看不出来的,也唯有能够洞察民气、辨魔识妖的孟大夫才气做到。

如此答复倒是叫青年很有些讶然,他抬眸见少年神采当真,并无打趣之意,更觉纳罕,可再一想到少年那般才高于世却恰好连驭马也不会,心底不知怎地,却生出一股高兴之意。

肖彧明知对方是在笑本身,倒是恼不起来,反因这郎朗笑声而化了方才那一瞬之间的非常心机。

他说着,望着少年那淡品茶香、慵懒而满足的神采,心底的笑意不由又涌上几分。

两人径直到二楼里间一玉屏半掩、雕栏微遮之地入-内,却见内里景色别有洞天,小小一番六合,却装潢得流水翠竹,墨染画意。

这一点,他是比较对劲的。

他掀帘行动一顿,扭过甚来挑眉看向青年。

又极擅当场取材,不管是那春花秋实,还是那平常肉食生果,总能因时、因材制宜,还能别出机杼,翻出花腔来,实是令人耳目一新。

孟珩笑意一顿,眉心微蹙,淡淡道:“孟某向来不喜文人骚人那一套风雅游戏,还请中间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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