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珩笑意一顿,眉心微蹙,淡淡道:“孟某向来不喜文人骚人那一套风雅游戏,还请中间直说。”

孟珩不由瞥了身侧青年一眼,却见青年面色平平,神采无恙,似是早已预感到了此番景象。心下便亦是有了几分了然,安然随青年而去。

他不由得也嘴角微挑,笑道:“既是为防孟大夫携款叛逃,想必光有银子是不敷的,还须别的犒劳孟大夫一番。”而后他略一停顿,眉眼间笑意轻浅流连,道:“孟大夫可愿赏光同鄙人一起到那崇光阁共用晚膳?”

孟珩轻甩衣裾坐下,视野略一扫过四周景色,便淡淡落到青年的脸上,笑道:“想不到日理万机的皇子殿下,也有工夫流连于这等烟酒之地,并且看来还是其中里手,倒叫孟某这个大闲人深感忸捏了。”

时候仿佛停了一瞬,都晕染在少年那如墨双眸里。

更何况青年虽有点文绉绉的,可几日来常常邀他所品之菜肴,所赏玩之名胜倒是愈发对得上他的口味。

如此情状,竟在这前面的几天里常常上演。

肖彧所托之事无他,便是请孟珩悉心留意朝臣当中是否有行事非常,心志被惑乃至妖气缠身者,对于这一点,浅显人是看不出来的,也唯有能够洞察民气、辨魔识妖的孟大夫才气做到。

又极擅当场取材,不管是那春花秋实,还是那平常肉食生果,总能因时、因材制宜,还能别出机杼,翻出花腔来,实是令人耳目一新。

孟珩面无神采地接过银票,只打眼一扫,便随便放入一旁几案上的木匣内,连盖也不盖,便斜他一眼,凉凉道:“担忧还是要有的,中间脱手如此豪阔,就不怕我冒充承诺,回身就携款叛逃,跑到一偏僻之地隐姓埋名,清闲安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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