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男人此时的神采倒是过于纠结沉痛了些,都雅的端倪紧皱着,寒星似的双眸里酝酿着庞大难言的情感。
与她无关?
她喉间动了动,闭了闭眼,半晌才低低道:“仁哥,往昔之事,错本不在你……”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得孟仁口中喃喃道:“射中合该如此……”
她半抬眼眸,隐而不露地瞥了眼孟仁神采,持续轻声道:“妾身传闻珩儿之前还易了容,莫不是他故意瞒着不想叫我们晓得?不然没事理这半年时候都不回家啊。”
陈年旧事被揭开,就恍若已经结痂的伤疤被硬生生地扯开普通,钝痛模糊,拂之难去。
因为屋内四周都摆放着刑-具,以及被架在刑具上鲜血累累的囚-犯。
红玉说着,似想到了甚么难堪之事,言语间竟有些哽咽:“我一心想着要把珩儿安然无恙带返来,在此之前不想白白教你担惊受怕,以是才未曾奉告珩儿下落,绝非是成心坦白的啊。”
“莫非上天这是在奖惩我?以是才逼着珩儿堕入妖道……”他边自言自语,边点头道:“还是说,她仍在怨我……”
“何况……妾身还听人说,这珩儿的脾气竟是与之前天翻地覆了,的确判若两人,另有那不知从那里学来的本领,传闻竟有那操控民气的邪门术法,妾身听着,倒像是、倒像是……”说到这里,她像是想到了甚么惊悚之事般,倒是不肯再说下去了。
红玉的脸上却垂垂浮上一个狰狞的笑。
祠堂内肃立的男人却不发觉,唯看动手中的牌位,心中出现阵阵寒意来。
红玉追逐着男人的眼眸微微眯起,眼角划过一丝怨怼之色。
只见祠堂大门紧闭,窗户也扣得死死的,几重素白帷帐拂下来,悄悄地垂在地上,更遮去了屋外的几分亮光,透出一股子阴冷来。
直至很久,他才冷静移开视野,重又把目光投向面前面庞姣好的女子身上,蹙眉道:“你不必道歉,此事与你无关。”
“仁哥,你定要信我,此事乃我亲眼所见、再三确认,为得寻珩儿去处,我乃至日夜兼程亲身到那西方妖山上去看,一片苦心想要把珩儿找返来,可珩儿他却受那妖山上妖气所蛊,竟是决计不肯跟我返来,再有那一众牛鬼蛇神的禁止,妾身差点命丧此处!”
话到此处,她仿佛突然惊觉男人刹时丢脸起来的神采,忙惶恐失措地后退两步,半跪下来示歉道:“妾身讲错了,还请老爷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