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贤臣,满朝文武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他说着,跪下身来朝贤人重重地叩了几个响头。地板上收回沉闷的响声。
少年如此一副姿容边幅,倒是出乎他的料想。
贤人等了好久不见孟仁出声,有些不耐地催促道:“孟仁,朕叫你把孟珩所做之事一一道来,你若不说,朕便只好叫你去西南荒凉之地孤傲终老了。”
“道长说的是。”贤人展开双眸,眼睛里有好久不见的烈焰复燃起来,那是一个帝王深谙的机谋野心:“定不能叫那妖邪小人钻了空子。”
“本来孽子并未亡故,而是流落在外,不但如此,孽子竟和那妖邪之物沦落一处,沆瀣一气,学了一身妖术邪法,几个月来在都城内为非作歹,横行作孽!”孟仁说到此处,脸上愈显痛心之色:“是罪臣之过,竟未能趁早发觉孽子行动,乃至于本日让孽子变成大祸,还请圣上赐罪!”
他闭了闭眼,终是上前一步,对圣上行了个大礼,声音沉痛隧道:“陛下且容臣细禀。”
昔日伊人魂断处,夜夜哀歌夜夜思。
口气倒是完整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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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是被剥夺了兵部尚书之位、本该远调他乡的孟仁。
只可惜宫墙以内的人却并偶然义赏识,反倒是黑云压顶,眉头深锁。
被这金石之音一震,贤人只觉心头微颤,回过神来,忙把本身所思所想奉告于老道:“道长说得有理。只是此事很有些毒手,还请道长指导一二。”
但是他愈是恶梦缠身,便愈不能听任孟珩不管。
“陛下虽向老道就教,老道却也不敢对朝堂之事多加置喙,只与陛下说一事,或可帮忙陛下定夺。”
贤人眉心皱得愈发紧了,他不悦地绷直了唇角,冷冷道:“孟珩,方才乃父所言,你可承认?”
如果连吴首辅也替孟仁讨情的话……
“那孟珩果然如此短长?”贤人禁不住问道。
另一份倒是由内阁首辅吴有贞呈上,虽也提及孟仁擅自调兵一事,却解释道此乃事出有因,孟仁教子心切,一时胡涂,完整不必小题大做,言辞间倒是在为孟仁讨情。
孟珩挑了挑眉,目光在殿内淡淡扫过。
老道须发皆白,一副仙风道骨模样,开口时嗓音也是极其降落动听,不疾不徐有如钟磬之声。
本来如此。公然如此。
自从那日捉孟珩回府不得,他已是连日恶梦缠身,忧思不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