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先归去洗漱吧。”
“国公府嘛。”
声音有些冷。牡丹立即跪下：“奴婢也只是传闻，说那些送帖子的人都是冲着您来的，说您和威远候家的世子退了婚，而您、而您翻年就及笄，国公爷定会为您另择良婿……”
穆青灵听的一愣一愣的，半晌才不敢信赖的问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姨娘，您没骗我吧？”
说了半天，程姨娘才听出个子丑寅卯来。本来是老夫人担忧惩罚穆青灵会和前些日子刚没了的粗使丫环联络上让人胡想，又不想将穆青衣穆青灵两姐妹之间的龌蹉透露，只好暂缓，给穆青灵戴罪建功的机遇。
夜色沉寂，无星无月，定国公府隐没在深深浅浅的夜色中。
“不对，我但是丧妇长女，外头都晓得的不受宠，不成能让那人趋之若鹜。”
提及来，那位但是踩着她的灵姐儿一鸣惊人的呢。不过没干系，待姐妹易嫁成了，她再好好清理返来。
“……我晓得了，你先起来吧。”
牡丹的觉本来极浅，彻夜却睡的极沉。
老夫人当然是个正视家属名声的，可在心头大恨面前，她半步也不会让，不然当初也不会那般对蒋氏，这些年也不会假装没有穆青衣这个孙女。
“礼房的人说，国公爷已经下了禁令，不管是送帖子还是送礼，一概不收；不请自来的，不管是见国公爷还是见夫人老夫人，一概不见。奴婢瞧着国公爷态度果断，女人大可不必担忧。”
“谢女人成全！”又慎重其事的磕了几个头，牡丹才起家，一张脸倒是哭的不成模样。
“这段时候你可不要再出甚么岔子了。甚么都不要管，甚么都不要做，尽管听夫人、老夫人的话。”
c
“那你为甚么奉告我这个？”
“心偏了，甚么都不奇特。海棠，来杀一局。”
啪！
“奴婢奉告女人是想让女民气里有个底，国公爷那边，该贡献的还是要贡献……”说这话的时候牡丹昂首觑穆青衣的神采，见她神采无异才敢持续说，“美意老是要被人感激才好，并且奴婢担忧这事没完……那些吃了瘪的人家，本就不是甚么规端方矩的大户，奴婢担忧他们做出那起子荒唐事来，或逼迫国公爷或坏女人名声……总之都应当早早防备的好……”
程姨娘望着女儿，暗叹一声。另有一句话她没有说，不管她如何看重、珍惜、心疼穆青灵，但她始终是庶女，老夫人倘若给她定人家，定不会太好。那样的人家，面对定国公府，先就失了底气，又怎敢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