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衣重赏了牡丹,在小厨房折腾了一下午,整了一桌子菜,早晨陪定国公小喝了几盅。可她酒量不好,被海棠和牡丹架着返来的,一沾床就睡着了。
提及来,那位但是踩着她的灵姐儿一鸣惊人的呢。不过没干系,待姐妹易嫁成了,她再好好清理返来。
“牡丹,你如何想的?”
“心偏了,甚么都不奇特。海棠,来杀一局。”
“呀,错了。”穆青衣捂着嘴,语气非常遗憾,却瞄了眼就不再看,扭头问牡丹,“甚么意义?”
老夫人发了一通火,却没有措置穆青灵,反倒派金嬷嬷安抚。
穆青衣微愠,牡丹真是太不识好歹了!
声音有些冷。牡丹立即跪下:“奴婢也只是传闻,说那些送帖子的人都是冲着您来的,说您和威远候家的世子退了婚,而您、而您翻年就及笄,国公爷定会为您另择良婿……”
“女人,您就不担忧吗?万一国公爷……”海棠瞥见穆青衣不当回事,急的不得了。
“你这是干甚么?快起来。”穆青衣被她弄的手忙脚乱,海棠跟隆冬也帮着扶,可牡丹就是长跪不起。
“那议亲……”穆青灵有些不安。她们运营的是姐妹易嫁,可如果她议亲乃至订婚,事不就闹大了吗?万一她嫁了夏仪征,而她的夫家又不罢休,她该如何办?
“谢女人成全!”又慎重其事的磕了几个头,牡丹才起家,一张脸倒是哭的不成模样。
看了看苦着张脸的海棠,牡丹顿了顿,见穆青衣没反应才无法持续道:“奴婢传闻,克日府上收到的帖子格外多。”
“你……还是先归去洗漱吧。”
“礼房的人说,国公爷已经下了禁令,不管是送帖子还是送礼,一概不收;不请自来的,不管是见国公爷还是见夫人老夫人,一概不见。奴婢瞧着国公爷态度果断,女人大可不必担忧。”
牡丹的觉本来极浅,彻夜却睡的极沉。
将海棠杀的片甲不留后,穆青衣的表情公然轻巧起来。
程姨娘望着女儿,暗叹一声。另有一句话她没有说,不管她如何看重、珍惜、心疼穆青灵,但她始终是庶女,老夫人倘若给她定人家,定不会太好。那样的人家,面对定国公府,先就失了底气,又怎敢找茬?
“老太太是个怀旧情的。”程姨娘喟叹,心中暗道也是个记宿恨的。她奉侍老夫人一场,又做了她手里的刀,她白叟家记得这份情,对灵姐儿格外宽大,而蒋氏却连累了她的女儿。程姨娘信赖,倘若做下这事的是穆青衣,必然没法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