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勇说:“我爹嫌我没有一技之长,就托交通部的朋友送进护路军吃粮,现在前门站给张排长当勤务兵。”
男人要靠色相发财,比吃软饭还他妈恶心啊,陈子锟不由得又看了小李子一眼,还别说,这小子如果化了妆,真比女人还女人。
赵大海浑然不把打斗当回事,躺在床上竟然打起了呼噜,宝庆有些心神不定,想走又不美意义走,小顺子倒是唯恐天下稳定,躺在床上大嚼澡堂子的青萝卜,陈子锟还没弄懂刚才的话,持续问道:“李彦青到底是啥人啊?”
劈面二荤铺的酒菜送来了,四人赤条条的坐起来喝酒用饭,两毛钱能买一斤莲斑白,两个菜都是宽汁儿,吃喝完了把菜汤往抻面海碗里一倒,每人半斤抻面,稀里哗啦进了肚子,躺在床上舒坦的打着饱嗝,拿着茶壶滋溜滋溜的喝着高碎,等着那黑大汉搬援兵来打斗。
一片喝采声响起,少女临时归去歇着,敲锣的中年男人出来了,手持一把宝剑要演出吞宝剑的绝活,一番陈芝麻烂谷子的定场词以后,老爷子举起寒光闪闪的宝剑,抬头朝天,渐渐的吞了下去,他吞的很吃力,很艰巨,看客们也都捏了一把汗,恐怕一个不谨慎,剑尖从老爷子背后穿出来。
陈子锟内心挺迷惑的,这么长这么锋利的宝剑,如何就能从喉咙一向插到肚子里呢,莫非这老头的喉咙是铁打的?不该该啊,他年青性子直,把怀里藏着的刺刀拿了出来,高高举起:“爷们,吞这个尝尝?”
“你丫是耍把式还是变戏法的啊。”
他如许低声下气的一说,陈子锟倒有些不美意义了,但是看客们却被挑动起来了,起着哄让卖艺男人吞陈子锟拿出的刺刀。
“小子,有类别走。”黑大汉是豪杰不吃面前亏,撂下一句话就走了。
宝庆却有些胆怯:“他如果叫人来如何办?”
小顺子鄙夷道:“八成是看中搓澡的小李子了,想揩油呢。”
不远处拉洋片的大声呼喊着:“往里瞧往里瞧,大女人沐浴了。”小顺子的眼睛斜畴昔,喉头咕哝一声,大伙儿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另一个方向锣鼓齐鸣,有人大声喝采,人群围的一层层,赵大海眼睛一亮:“耍把式的,走,看看去!”
“哦?你也熟谙他?”陈子锟道。
那男人定睛一看,晓得是砸场子的来了,赶快抱拳道:“这位爷,我们爷俩初到宝地,没来及拜见,还请您包涵。”
陈子锟细心看看那伴计,唇红齿白五官漂亮,四肢颀长皮肤细嫩,端的是个美少年,不过再漂亮也是个男人啊,那黑大汉的兴趣当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