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显闻言,不由得心中一荡,赶快收摄心神,苦笑一声道:“女人如此法力,小可望尘莫及,又何必这般玩弄与我,还望女人撤了藩篱,还我自在之身,小可这里先谢过了。”言罢,起家长长一揖,白衣女子假作不见,格格一笑,说道:“咦,我们在这里喝酒听曲,围炉赏雪,岂不是好么。” 说着袍袖一拂,身边公然多了十几名仙颜舞女,在虚空中翩翩飞舞,火光下但见红妆素裹,白雪纷飞,当真蔚为异景,但是浅显满怀苦衷,却又如何看得下去,
浅显一听,顿时大感骇异,暗道:“百损老道乃大荒派掌教,人间稀有的邪派首级,修为少说也有一两千载,怎的到了她的口中,却成了一个小羽士,莫非她的年纪,竟比百损老道还要大很多么。”此念一动,不由得猎奇之心大起,扭头朝那女子望了畴昔,哪知一瞧之下,只见她娥眉敛黛,唇若涂朱,琼鼻秀目,一张尖尖的鸭蛋脸儿,再衬上如雪肌肤,纤腰细肩,当真好像仙子降世、玉女临凡,自忖平生所见女子虽多,却实在无有一个及她得上,一比之下,皆如粪土普通,饶是他道心果断,不着片尘,此时也不由为她绝世容光所慑,低下了头,讷讷的说不出话來,
“掌教真人,道到底是甚么。”
浅显听到这里,心中不由微微一惊,扭头看时,只见白衣少女手持酒杯,侧头正向他这边望來,二人目光一触,浅显仓猝转头,只觉她一双眸子精光灿然,深不见底,非常嬉笑当中,更藏了三分寂然,并非一味厮混,贰心中一凛,只听那歌女接着唱道:
“好酒。”
迷含混糊之际,模糊见到那白衣少女脸上一红,皓腕轻扬,面前顿时一阵天旋地转,无数云雾涌将出來,刹时将整座山头遮沒,浅显心中一惊,顿时从迷醉中醒了过來,睁眼瞧时,只见空中明月早已消逝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鹅毛般的片片雪花,不住从空中洒将下來,高山之巅,一根根通天火柱拔地而起,仿佛一座熔岩囚牢,将己方二人尽数围困在内,火光映照之下,只见她眼波流转,娇腮欲晕,一张娟秀绝俗的脸上,暴露了一丝既狡狯,又玩皮的神采,浅显正感凛然,却见她小口微张,似笑非笑的道:“这回你可逃不了了吧。”语音娇柔,神态天真,浑不似尘俗中人,
白衣少女见他神情,仿佛早已猜到了贰心头所想普通,当下盈盈一笑,说道:“你姓子刚烈,一定就是好事,倘若一味退避,不思进取,缺了那一股一往无前,英勇精进的干劲,只怕也不成呢,我多嘴一句,不过是想奉告与你,大丈夫宁死不平,那是为了淡天大义,而不是为了与人争论负气,我们修真之人,第一便是要把心中的固执、仇恨、愤懑、忧?等诸般情感尽数放下,心无残余,用心修道,才气有所成绩,我有两句偈子,现在便说与你罢。”浅显再拜顿首,恭恭敬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