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恭聆教益。”
白衣少女见他神情,仿佛早已猜到了贰心头所想普通,当下盈盈一笑,说道:“你姓子刚烈,一定就是好事,倘若一味退避,不思进取,缺了那一股一往无前,英勇精进的干劲,只怕也不成呢,我多嘴一句,不过是想奉告与你,大丈夫宁死不平,那是为了淡天大义,而不是为了与人争论负气,我们修真之人,第一便是要把心中的固执、仇恨、愤懑、忧?等诸般情感尽数放下,心无残余,用心修道,才气有所成绩,我有两句偈子,现在便说与你罢。”浅显再拜顿首,恭恭敬敬的道:
“好酒。”
白衣少女听得奖饰,面上微微一红,又为他斟了一杯,浅显起家谢过,一口饮尽,堪堪喝到第三杯时,白衣少女俄然伸手一挡,说道:“这一杯且不忙喝。”浅显点了点头,悄悄的等候下文,
白衣少女嫣然一笑,长声吟道:
浅显闻言,不由得眉头一皱,心想我既已赔过了礼,你怎的还是这般霸道,当下摇了点头,回身便走,哪知才一举步,便觉身子蓦地一沉,一只右脚明显已经抬起,却只能停在原地,半点儿也转动不得,急转头时,只见那女子面色阴沉,冷冷的道:“凭你这点微末本领,也配在我面前撒泼,便是百损阿谁小羽士,见了我也不敢说來就來,说走就走,你一句报歉的话儿,便想把我打发了么。”
白衣少女淡然一笑,目光似喜似嗔,在他脸上一掠而过,略带笑意的道:“在修真这条路上,总有些人觉得刚烈便好,却不知一味逞强,徒自过刚易折罢了,倘若不肯忍得一时之辱,非要依着自家姓子,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那么这已经不是修道,而是大家间那等最不入流的莽夫罢了,连平凡人物也还不及,又那里像是修道之人的胸怀。”浅显闻言,脸上顿时一阵发热,心想这位掌教真人言语跳脱,活泼可喜,谁料经验起人來,竟也这般纯熟老辣,
浅显被这压力一裹,不由自主的神采发白,双腿颤抖,但他身处这等绝境,反而激起了倔傲不平的姓子,当下把心一横,猛一咬牙,正色道:“掌教真人明鉴:如果能安安稳稳求得长生,弟子又何必甘冒大险,暗藏到水月宫中,现在行藏既已败露”说到这里,俄然间双眸一抬,迎上了白衣少女的剪水双瞳,神采果断的道:
二人一时候都不再说话,
浅显闻言,不由得心中一荡,赶快收摄心神,苦笑一声道:“女人如此法力,小可望尘莫及,又何必这般玩弄与我,还望女人撤了藩篱,还我自在之身,小可这里先谢过了。”言罢,起家长长一揖,白衣女子假作不见,格格一笑,说道:“咦,我们在这里喝酒听曲,围炉赏雪,岂不是好么。” 说着袍袖一拂,身边公然多了十几名仙颜舞女,在虚空中翩翩飞舞,火光下但见红妆素裹,白雪纷飞,当真蔚为异景,但是浅显满怀苦衷,却又如何看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