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轻叹一声,更不昂首,一伸手,身前长草无风主动,缓缓向两边分开,暴露了一座四尺來高、青石雕成的墓碑,落日之下,只见碑上镌了一行朱红大字:“爱妻冯琳之墓”,六个大字之旁,又镌了一行小字,写的是:“未亡人杜少陵谨立”,那少年见了墓碑,敌意渐去,低声问道:“墓中葬的,但是尊夫人么。”白衣人点了点头,那少年又问:“你叫杜少陵。”白衣人又点了点头,低声道:“明天是她的忌辰,我特地來看她的。”那少年道:“原來如此,此人对亡妻一往情深,应当也不是好人。”
素问微微一笑,续道:“以是说啊,你还是谨慎些的好,明天早晨,说不定另有一场大事呢,你如果不谨慎着了她的道儿,只怕少不得要出一番洋相,到时不但我爹爹不悦,你自家脸上也是无光。”那少年道:“是,我晓得了。”
“是啊。”
精气消逝的这一顷刻,杜少陵俄然一声大喝,本已消逝的精气竟又重新凝集,只一瞬,便凝成了一条三四丈长,精光闪烁的一条烂银长鞭,“呼”的一声,拦腰向他扫來,那少年见了长鞭,不闪不避,双手交握,合于胸前,只一抬,掌中便现出一口三尺长剑,“嗤”的一声,向杜少陵刺了畴昔,杜少陵赞了声好,心念动处,烂银长鞭一个转折,悄悄巧巧的挡了下來,
那少年回到房中,见时候尚早,索姓盘膝而坐,冷静吐纳运息,约摸过了两个更次,天气垂垂暗了下來,他方才睁了双目,从床上跃了下來,
一起无话,
世人入得殿來,秦霜狠狠的瞪了那少年一眼,冷冷的道:“高朋稍候,待婢子禀过了我家尊主,再决定见与不见。”说着侧过了去,对素问说道:“蜜斯,尊主这么多年未曾见你,实是驰念的紧了,还请蜜斯移玉,随婢子一同拜见仆人。”素问闻言,点了点头,与秦霜二人入内去了,
又过了一个多时候,殿门终究“吱呀”一声打了开來,秦霜面如寒霜,快步抢了出來,大声喝道:“尊主有令:今曰见了蜜斯,心神顿安,便留蜜斯在殿内说话,请诸位随我前來,彻夜在东厢寝息。”世人一听,尽皆鼓噪起來,秦霜见状,也不愤怒,只等世人连续说完,方才大手一挥,冷然道:“诸位,这里是天都明河,可不是苗家寨,由不得你们胡來,见机的,就乖乖搬了过來,早晨还少不得一杯喜酒;如果尔等尽情妄为,嘿,你道我秦霜不会杀人的么。”世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