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刺史,街上的灾黎们心中都憋着一口气呢,就劳烦你亲身出马,消一消他们心中的肝火了。”
杜承神采微顿,不过很快便道:“任凭王妃调遣。”
下一刻,精密的箭羽如网般交叉落下,瞬息间,裴刺史带来的人大多被射成了筛子,有些负隅顽抗的,可在几近没有裂缝的箭雨下,驱逐他们的只要灭亡。
“不要啊,王妃,这些,这些都是我一小我的错,王妃,你饶了那些无辜的小辈吧,他们甚么也不晓得啊!”
“此言差矣。”君凝一步步走到裴华面前,用钟离幽听不到的声音道:“若你不来杀本妃,不热诚本妃的人,来日清理时,本妃本来只筹算杀你一人,可本日你非要与本妃推心置腹,我又怎能不好好的酬谢一番呢。”
“挟恩求报,你也配?!”
只差一点儿,只差一点儿他也如同身边的人一样,被活生生的射成一个刺猬了。
裴华言语间毫不客气。
“钟离为了你裴家十二次重伤,三次差点儿救不返来,你裴家却五次三番的热诚于他,他受的伤,遭的罪,不如就用你那一家五十三口的命来了偿吧。”
见到钟离幽的刹时,裴刺史在乎的并不是钟离幽的感受,而是钟离幽的到来到底代表着甚么,钟离幽本该在郢州城的虎帐里,全部雍州城现在都是他裴华的人,如此这般,钟离幽到底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裴华的确怒极,连道:“好好好,既然你找死,本刺史成全你!
钟离幽抿了抿唇,终是没能将到嘴边的话说出来。
裴华神采一白,成王败寇,可他竟然输给了一个十几岁的女子,“你,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难不成……我身边竟也有你的人?”
“人呢??人去哪儿了??玄王妃,是不是你搞的鬼?!”
君凝并未拦着钟离幽,直到钟离幽的身形消逝在院中,她这才转头,对杜承道:“杜大人,裴府之事,不如便交给您做,如何?”
若这事儿让王妃晓得了,他就更感觉丢人了。
裴华直愣愣的看着那折子上的笔迹,一桩桩一件件,皆是钟离幽为裴家卖力的证据,乃至有一些他早就已经忘了,竟也被玄王妃给记在了此中。
“这是他欠我的,我于他有拯救之恩!”
“嗯。”君凝安静的应了一声。
正在此时,一手握长刀,身披甲胄的男人大步流星穿过院门,来到亭下,单膝跪地,扬声道:“回禀王妃,裴氏及其翅膀已尽数被属劣等降伏,还请王妃唆使。”
裴刺史生硬的站在原地,握剑的手难以自抑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