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诩直视睿王,毫不退避,“父亲,孩儿大胆问一句,父亲一心为孩儿找十方策,到底所图为何?”

佟漠悄无声气地从垂帘后步出,缓声道:“王爷息怒,世子一贯行事稳妥心机周到,这么做必然有启事。”

燕诩道:“孩儿的意义是,天下我要争,但我无需靠十方策,我要靠本身一双手,一把长戈,替本身闯出一条青云大道。或许得花上十年,或许二十年,或许平生,但孩儿晓得,总有那么一天,这片天下定能被孩儿紧紧攥在手中。”

阿寅是佟漠奶名,睿王还是太子时,先帝就将当时还是明焰使的佟漠指给了睿王,三十多年风风雨雨,两人可谓是磨难之交。

没有父子间久别相逢的高兴,睿王的语气乃至带着些不满,但这冷酷得有些不近情面的语气,却让燕诩心头微热。

燕诩抿了抿唇,心知此时再说无益,朝睿王磕了个头,起家往外走去。

睿王怔住,随即上前两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你说甚么?你不成能取获得十方策?为甚么?”

睿王神采一沉,微微弯起腰看着跪于地上的燕诩,眸中闪过凌厉之色,从牙缝中挤出话来,“所图为何?六合有十方,一策涂万灵,这句话你莫非不懂吗?谁获得十方策,谁便是这片天下的主宰,只要获得十方策,戋戋一个晋国算甚么?北边的齐国,西边的秦国,南边的楚国,乃至再远些的吴越、巴蜀,届时十足向我们昂首称臣,天下万民,无一不是我们的子民,这一整片天下,十足是我们的,十足都是我们的!你懂不懂?”

他没有昂首,只是看着地板上被烛火拖得长长的身影道:“父王不必担忧魏地战事,孩儿已有安排。孩儿奥妙回京,是想趁陛下不日病逝之机,拥立父王即位。”

睿王低低笑了几声,“以是……这就你自火线星夜赶回翼城的启事?劝我放弃十方策,趁陛下病危之际来一场逼宫,不顾天下非议,重新坐上二十年前就甘心放弃的皇位,再舍近求远,比年交战开辟国土?”

暮色四合,睿王的书房还未掌灯,一片沉寂。燕诩出去的时候,他正负手而立,看着墙上先帝的一副真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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