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竹内心格登了一下,忙道:“你替我转告他,他的美意我心领了,我这会身上时冷时热的,别过了病气给他。何况,他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的,还是请他早些安息,待了我好再谢过他。”
松鹤散是云卫独占的外伤药,云问鼻子灵,竟然闻到味道了。云竹内心又是格登一下,忙道:“小伤罢了,那日在无荒山找叶女人时,和守庙门的和尚动过手,这两日敷了药,已经好多了。”
云竹又恼又羞,她早就发觉云问对本身成心,但她只当他兄长罢了,被安闲说得顺理成章似的,自是恼火,恼火之余,又模糊有些心伤,一时气堵于胸,涨红着脸说不话来。
云竹身子不由一僵,她方才就是不想让他晓得叶萱被明焰司掳走,才用心打断云问的。至于如许做的目标,她本身也说不清,脑中又想起那日他句“叶子和我提过,畴昔三年你照顾她很多,我自会记在心上。”这话是以一种叶萱最靠近的人的身份说的,她也明知他爱的人是叶萱,不然也不会为了她叛变明焰司,可这话还是让她内心不舒畅,下认识的便不想让他晓得叶萱的近况。
云问进屋后见桌上的药却没动过,不由蹙起眉头,“药都快凉了,如何还不喝?”
云竹吓了一跳,一把将安闲推倒在床上,顺手将床上褥子往他身上一盖,遮了个严严实实。安闲痛得龇牙咧嘴,翻开褥子暴露脑袋,恶狠狠地朝她瞪眼。可云竹这两日已恨透了他,恨不得将他剁开几块喂狗,回瞪一眼便将帐子落下,这才趿着鞋子去开门。
他又细细叮咛了一番要重视的事,这才不舍地往门口走,云竹正要松口气,却见云问俄然顿住脚步,剑眉蹙起,双眸迷惑在屋里扫了一圈,“你受伤了?如何有松鹤散的味道?”
云竹揉着两边穴道,“没事,头有点晕罢了。大哥,时候不早了,你连日驰驱,可贵今晚早回,还是早些归去安息吧。”
云竹赧然地点了点头,见他没有分开的意义,因而随口问道:“事情如何了?还是没有眉目?世子筹算如何?”
安闲神采顷刻一寒,薄唇紧抿,刚毅的脸绷得紧紧的,双眸似放空了,不知看向那里,可眸中却有萧瑟杀意。云竹看着沉默的安闲,只觉面前的人和刚才调侃他的人竟似完整分歧的两小我,此时的安闲,沉寂得过分非常,像只哑忍待发的野兽,只等一个发作的机遇,便叫猎物无所避难。
云问居四卫之首,云竹常日称他为大哥,云海为二哥,云山为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