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闲那日说他受了伤并没骗云竹,他是真受伤了,伤得还挺重,夜里还发热了。云竹本就是装病的,就让小丫头替她抓了退烧的药来,但他身上的刀剑伤,她不敢冒然向王府的大夫要药,怕引发别人思疑,幸亏她屋子里本就备有常用的外伤药,这两天全用在了安闲身上。

那小丫头不但送了药过来,还知心肠带上夜宵,云竹一开门她便挤了进屋,一边将药碗放桌上,一边从食盒里取出几样糕点和一碗八宝粥,“怕您一会喝了药感觉嘴淡,云问大人特地叮咛我送些夜宵过来。”

云竹无端被灌了一碗苦药,见他还在说风凉话,气不打一处来,抓过碟子里一只葱花卷便朝他扔去,“你道我很想喝那药,还不是被你祸害的!另有,你嘴巴放洁净点,甚么痴心甚么的,你可别胡说。”

云问居四卫之首,云竹常日称他为大哥,云海为二哥,云山为三哥。

两人住一处,饭食却只要一人的量,云竹为让他早些规复体力,两日来都将吃的让给他,本身吃得极少。她实在也饿了,见他晓得本身吃得少,气消了些,瞪了他一眼后别过脸,狠狠咬了一口包子。

松鹤散是云卫独占的外伤药,云问鼻子灵,竟然闻到味道了。云竹内心又是格登一下,忙道:“小伤罢了,那日在无荒山找叶女人时,和守庙门的和尚动过手,这两日敷了药,已经好多了。”

安闲就在本身床上,云竹此时内心象悬了几只水桶,七上八下的,恐怕云问发明端倪,垂着眸子不敢看他,只道:“大哥如何这么晚了还过来?听荷露说大哥这两日忙得不成开交,云竹偏巧这几日病了,不能替大哥分忧,还请大哥包涵。”

云问有点不天然地咳了两声,打量了一下她的神采,见她两眼眼底乌青,神采蕉萃,少了几分常日的英姿飒爽,可贵地添了些娇柔媚态,不由心生顾恤,却不知这全因她两日来都担惊受怕,又被迫照顾安闲,底子就没歇息过。

出了院子一拐弯,云问便将荷露拦下,揭开食盒的盖子,内里的碗碟干清干净,一块点心也没剩下。云问看着那几只碗碟,一双眸子垂垂沉了下去。

云竹又恼又羞,她早就发觉云问对本身成心,但她只当他兄长罢了,被安闲说得顺理成章似的,自是恼火,恼火之余,又模糊有些心伤,一时气堵于胸,涨红着脸说不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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