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个薄命人罢了。我原只怕她是编了个故事来利用我,叫我白白信赖了她一回,眼下晓得那些事儿都是真的,倒不怪她了,阿谁地步下,只怕随便给条路都是得走的,何况又不是害人道命?”秀兰跟珍娘叹道。
“去看看赵和恩在哪,叫他来见我。”昨日赵和恩从刘家坳返来的时候,天子也在,秀兰并没有多问家中景象,这会儿正巧无事,就把赵和恩叫来,想多问几句。
看来这些老狐狸是都晓得了,云妆作难堪状:“连娘子都不知两位大分缘何送了如此重礼,我如何能晓得?陛下只说收着就是,我那里晓得原因呢!”
秀兰听得直笑:“你这个比方打的好,还真就是这么回事。罢了,水至清则无鱼,我也不必都查得那么清楚,心中有个数就成了。只要让合适的人去做合适的事,再有珍娘姐姐帮我掌眼,我便可高枕无忧了。”
看秀兰面色不好,云妆也有些悔怨本身语气太急,忙安抚解释:“是奴婢太心急了,娘子怎会不知这个事理,奴婢一时情急,言语无状,娘子恕罪。”
看赵和恩躬身应了,秀兰才叫他到跟前,要他借着外出的工夫,出去好好查一查梁批示使家里的景象,“如果有门路,连云妆娘家那边也查一查,她的出身实在不幸。”
秀兰内心天然也早有答案,她跟云妆说这些也不过是摸索罢了,目睹着云妆对这个话题噤若寒蝉,内心又冷了几分,在内里又走了一会儿就说累了,叫云妆奉侍她归去。
现在想想,如果易地以处,恐怕秀兰本身也会做一样的挑选。进步无门,后退无路,云妆一个弱女子,还能如何?去为天子办事,帮他哄一哄“美人”,仿佛是个不错的挑选。如果本身不是阿谁被哄的人就好了。
比拟昨日香莲安然安静的神采,本日的云妆听了她的问话,较着不安很多,她扶着秀兰的手都不自发用了力,嘴里也短促的小声说:“娘子如何还惦记刘家的事?这事是谁与您说的?说这话的人才是不安美意。娘子,非论前事如何,您现在是惠妃娘娘,避嫌且还来不及,怎能再过问刘家的事?”
不一时赵和恩到了,秀兰先是问了姐姐家中的环境,婆母对她好不好,姐夫如何;再问娘家如何,母亲说了甚么话。赵和恩一一答了,秀兰传闻家中统统皆好,表情总算是好了一些,然后把其他人都打发了,只留赵和恩,叮咛他:“我有件事要你去办,此事只可你本身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