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不约而同地举头望向天空,并没能找到一丝云彩,低下头来再次望向轩辕道长的时候,目光中不觉都带上了畏敬。
每个太极图之前,都有小羽士站着,共同着轩辕道长手舞足蹈一块儿演出。
脑袋上头发已经全白还没多少了,挽成一个小小的道家发髻,插着一根桃木簪。道袍天然是全新的,上头另有很多图案,归正夏小冬看不太懂,只是这件特制的道袍仍然遮不住那颇具范围的肚子,下头暴露来的两只脚,更是肉呼呼圆滚滚,拿去炖蹄髈必定够一锅。
上面两层整齐地站满了小羽士,也不知是那里找来的,竟然都差未几普通高,每人手上都捧着一只小小的三足鼎。
就这呀?演出的功力很不错,可……甚么祭坛下埋没的雷声,甚么低燃点的火光,另有甚么净水写红字,这也太小儿科了吧?
夏小冬也稳稳地坐着。这和电影散场是一个事理,完整用不着一窝蜂地跟着往外走,说上几句闲话,比及最后再轻松出去就是。
这东西如果是皮制的,内里装上扩音的箱子之类,那不就是近似大鼓么,敲出几下闷雷,还是不难的。
只见他手上的桃木剑高低翻飞,身上的袍子顶风飘零,以与身材极度不符合的矫捷,在祭坛的分歧方位快速地游走。
中心的轩辕道长明显不如何怕这火,口中念念有词地掐着道诀,一一从大缸前走过。说来也怪,只要他走过,那缸里的火便天然熄了。
另有。
“这祭奠之礼,非德高望重法力高强的道长不能胜任,也只好劳动轩辕道长驰驱了。”陆云芝笑道:“按往年的景象,他白叟家会在都城逗留一两个月,好些人家都盼着他呢。”
夏小冬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当然的,如果办完了事,还神完气足的,那不是表示没经心极力嘛。
陆云芝捅了夏小冬一把,笑道:“如何?轩辕道长功力不凡吧?我看你都呆住了。”
不换也不可,这笔迹会自行垂垂变淡乃至消逝——这当然是福佑之力不竭耗损减弱的明证。
可不是呆住了嘛,被雷得外焦里嫩的,能不呆么。
夏小冬方才这么想的时候,就闻声‘砰’的一声巨响,仿佛是放了一枚礼炮,然后只听得礼乐高文,站在祭坛中心的轩辕道长就真的开端‘舞’起来了。
就在离夏小冬和陆云芝不远的三清大殿的侧殿,轩辕道长接过景玉递过来的帕子,狠狠擦了擦脑门上的汗,顺手‘啪’的一下子,将那帕子抽在了景玉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