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广储司,将蘅言的穿戴记档给改了,然后——”他微微入迷,眼底深处有细碎分裂的光芒流转:“将那件肚兜记到萧朝歌的穿戴档下。”
蘅言在他怀里“唔”了一声。
秦姮妩那没影儿的一句话,弄得蘅言心神大乱,也顾不得辩白这话究竟是真还是假了,只惶惑不安的回了建章宫,揣摩着张六福这事儿该如何查出来。
“可,小主如何晓得主子爷对言姑姑上心了?”
“甚么果然是她?”常满寿拽着蘅言往无倦斋走:“这会儿主子爷正带了她在无倦斋问话,已经打过一回了,那丫头也是个血性的,都见血了,还死鸭子嘴硬,甚么也不肯说。”
天子瞧着她,安静的眼神,脸上有焦心惶恐的神采,却独独没有见到他而有的心安。
“回万岁爷,查清了,刚才朝阳宫里的小德张来回话了,说是张六福阿谁兔崽子不晓得从那边拿了言女人的肚兜,去求主子娘娘赏个恩情,将言姑姑赐给他——主子娘娘已然允了。”
天子不接茶,直愣愣的盯着她瞧,那眼神,可真是纠结死了。蘅言浑身发憷,稳稳铛铛的捧着茶盏,不敢动。
“啧!”姮妩顷刻间就冷了脸:“谁说我为她着想了?不过是我得不到的东西,她秦蘅言也甭想获得!从小到多数是如许,我决不答应本身在她面前有一丝一毫的跌份儿掉面子,哪怕是帝王恩宠也一样。”
天子怒极反笑:“皇后可真是朕的好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