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颐和神采不安地从仲观源手里接过金色系带,然后缠绕在本技艺上,他欲言又止好几次,最后还是甚么都没说。
谢遥心下点头,既然仲观源敢带着他出入天宫,游说贤人,那么他的修为必定不止“还行”这么简朴。他起码能在一名圣者面前庇护仲观源这么个浅显人毫发无损。
谢遥收起拂尘,化作一缕清风消逝在两人面前。
己颐和拉了拉他的衣角,表示他不要再说下去。
“青帝……是非常和顺的神明,他跟你这类家伙是不一样的。”仲观源安静地看着谢遥,神采间竟然没有一点笑意,“不过对于神道来讲如许的青帝才最可骇,或许你确切会比他好一点。”
仲观源顿时神采一僵,赶紧摆手回绝,道:“不可不可,颐和修为还行,但是特别认生,又轻易害臊。我可不放心他跟着你到处乱跑,还是让其他几人跟着你吧。”
换言之,接引天宫是用一大半道统来赌一个微不敷道的能够性。如果胜利,便能够破命局,逆天道;如果失利,结局就跟神道差未几了。
谢遥用拂尘指了指躲在仲观源身后的白衣少年:“其他几位神裔先人就算了,将他留下如何?”
“答复我。”谢遥手中的拂尘微微颤抖,己颐和严峻地拦在仲观源面前,谨慎翼翼地打量他的一举一动。
他的笑声里没有笑意,满载着千古悲惨。
“神道还活在十万年前啊,你倒是说说我们如何来篡夺现在的道统?”仲观源顺手将金色系带扯了下来,没好气地白了谢遥一眼,“古镜倒是题目不大,我这几十年内应当会去见一见云青那家伙。”
仲观源低笑道:“全数。他们是为修道界生的,现在为修道界死也理所当然。”
残破的道棋是双刃剑。它让天道不再是毫无马脚的,也让修行者们的对弈更加艰巨。
“我晓得了。”谢遥细心考虑后应了下来,他接着问道,“翻开通天神脉界门的事情我会同圣者商讨,不过凑齐四海古镜和清理当今道统的事情就只要你来做了。”
谢遥不筹办在这个题目上跟仲观源胶葛下去,他直截了本地问道:“你们筹办何时让天宫来临?”
己颐和绕到他身后为他蒙上那条金色的系带,金属的边沿光芒暗淡,柔嫩的绸缎紧贴着眼睛。仲观源足足走了十万年,以一个浅显人的表面,一个神明的心,没有谁能比他更清楚地感遭到修道界的崩坍了。现在最后的机遇摆在神道面前,不管这个机遇有多么藐小,他都决定为此罢休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