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热烈时,帘后传来小公子的笑声:“单是喝酒作乐多没劲儿,大师不如作些艳诗,看谁作得好。如果作得好,就让他身边的女人喝酒,还要脱两件衣裳,如果作得不好,就让他罚酒。”
中间女人道:“公子爷,姐姐喂你。”啜一口酒,要喂刘桑。
小公子淫笑道:“天香女人,大师都说好,你还不脱么?”
公子爷,你别跑啊,奴家给你送红包……
场上众女人立时笑得倒下一片,雪乳玉臀,尽是春光。谢斜叫道:“太隐晦了,喝酒,喝酒。”
转了半圈,转到王宝和,这位县附马明显已打好了腹稿,点头晃脑隧道:“芳树吐花红浸雨;入帘飞絮不经风。绿添杏色莺舒柳;粉落脂香雪覆松。瓜入瓮瓶难相弃;藕茎莲丝嚼嫩鲜。斜笋近阶穿石透;小莲抽梢出荷尖。”
就在这时,心中忽地生出警悟,仿佛有甚么东西,箭普通射在他的身上。他错愕扭头,却甚么也没有看到,只是那种如芒在背的感受如何也没法消弭,就仿佛有谁在盯着他看。
再一看去,谢斜等人左拥右抱,放浪得紧,跟他这几日对他们的印象完整分歧。想想常日相处时,他们一个个的多量那些二世祖,说那些二世祖如何如何花天酒地,不知廉耻,废弛家属名声,愧对列祖列宗……公然不是因为他们本身有多君子有多公理,而是因为恋慕妒忌恨么?
谢斜起哄道:“桑兄弟作的是艳诗么?”
众头已至兴头,更何况这类风月之地,混闹本就是常事,因而跟着起哄。有人镇静叫道:“仆人先来。”
那位“小公子”并未露面,隔着一道珠帘,在高处作乐,只能听到帘后一群少女的欢声和浪叫,以及他那各种不堪的声音,声音略带稚气,明显年纪不大,倒是放纵得很。
几句下来,少数几个听不懂的兀自想着此诗何解,大多数已是大声喝采,毕竟在这类处所,大师满脑筋都是那种事儿,一下子就遐想过来。
“啊?这么快?”刘桑心中叫苦。这类诗他一下子那里作得出?此时的他,固然从古玉得记下很多典范,但还没有消化过来,固然是个穿越者,脑中记得很多传世之作,但无一首是艳诗。
大师也未管他,所谓风骚名流,兴至而来,兴尽而去,你宴客,我作客,至于你为何宴客那是你的事,关我屁事,归正又不花我钱。
因而世人聚在一起,熟谙的,不熟谙的,酒喝个几杯,女人搂搂抱抱,一下子就热烈起来。刘桑也搂了一名楼中女人,小小的摸了几下,那女人见他有贼心无贼胆,乐开了花,反过来把他欺负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