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微微一怔，点头道：“天然是晓得的，孝宗天子虽是守成之君，但也是本朝的复兴之主。”
李玄都道：“孝宗天子体弱多病，不到四十岁便驾崩了，镇静后变成了张太后。两人只要一名独子，也在而立之年不测身故，不得已之下，只能迎立其子堂弟入继大统，也就是厥后大名鼎鼎的世宗天子。世宗与张太后反面，经常降罪，张太后的弟弟犯法，世宗欲杀其弟，张太后跪求无果，终究一病不起，于八月崩。在张太后身后，世宗立杀其弟。观其平生，即使让天下无数女子恋慕，然青年丧夫、中年丧子、暮年丧弟，老景何其苦楚。”
秦素赶快道：“张先生不必如此，当日玄……紫府为了我的事情赴汤蹈火，我本日陪他去见老剑神，恰是理所该当之事。”
李玄都安静道：“我从云端跌落灰尘，实在都是在还债，现在看来，应当是将近还清了。”
秦素悄悄捏了下他的手心，小声说道：“玄儿莫怕，有我在呢。”
张海石微微一笑，愈发对秦素对劲。他便是这么个脾气，人家让他一尺，他非要还人家一丈，可如果人家争上三分，那他半分也不肯让，反而还要再争一尺。如果秦素怯懦怕事，哪怕她是四师弟喜好的女子，他也要看低了去，可秦素勇于与李玄都同进同退，他便要对这位女子恭敬三分，不管产生甚么，他都要力保秦素安然无恙。
秦素微微一愣，点头道：“我还真不晓得。”
李玄都长叹一声：“天行有常，天道无常，冥冥中自有天意。当年的镇静后不明白一个事理，统统的彼苍垂怜眷顾，实在都已经在暗中标注了代价。本日拿走多少，今后便要还回多少。”
李玄都心中本是忧愁重重，不过见到秦素的面庞以后，突然轻松很多，握紧了秦素的小手，轻声道：“实是我累你很多。”
正想着这些，李玄都忽感觉掌中秦素的小手在悄悄颤抖，想来她的思路也难以安静，毕竟是去见与大天师张静修并列齐名的大剑仙李道虚，李玄都为了减缓两人的严峻情感，因而说了个看似不太相干却又与当下处境有些相干的话题：“素素，你可晓得本朝的孝宗天子？”
李玄都微微点头，然后拉着秦素大步向八景别院走去。
秦素摇了点头，正色道：“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生分，更不必如此明计帐。”
张海石叹了口气道：“老宗主心机难料，我实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连秦女人一起请来，把秦女人牵涉进此事当中，实是不该。张海石先在这里向秦女人告罪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