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重早就听闻过李玄都与秦素的事情,对此并不料外,固然两人现在还未结婚,但传闻说秦素已经见过了李道虚,明显李道虚已经默许了此事,想来秦清那边也不会反对。再去揪着这一点胡搅蛮缠,倒是没甚么意义,因而便点头默许。
沈元重神采一沉,对沈无幸说道:“无幸,你且记好为父本日说的话,我们沈家的门槛高,但是不出卑鄙无耻的小人。”
侍立一旁的沈无幸倒是听懂了,终究将他那点谨慎思从女子身上收了返来,急声道:“父亲,不成!”
李玄都端起茶杯,慢呷一口,道:“自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玄都此来有要事与大长老相商。”
沈元重问道:“不知宗主可有合适人选。”
李玄都遵循早已打好的腹稿说道:“现在承平宗中,共有四位天人境地大宗师,以我之见,起码要派出两位天人境大宗师,然后由别的两位天人境大宗师谨守流派。大长老觉得如何?”
李玄都淡笑道:“大长老这是信不过我了。”
沈元重猛地抬开端来,望着李玄都。
李玄都倒是不觉得意,向沈元重拱手赞道:“大长老高风亮节,实为前辈表率,李玄都佩服。如果大长老没有其他定见,我这就将此事布告全宗高低,开端择选弟子,不日解缆前去北邙山。”
李玄都持续说道:“至于人选,我也定了两人。我既然受沈大先生所托执掌承平宗的流派,而沈大先生又身陷囫囵,此番讨伐北邙山,也是救出沈大先生的最好机遇,我自是责无旁贷。”
李玄都淡笑道:“去或不去,都有说辞,不知大长老练底去还是不去?”
不等沈元重开口,李玄都已经说道:“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承平宗立世,不会因为少了甚么人就堕入难觉得继的地步当中。”
李玄都毫不遁藏地与沈元重,淡然道:“大长老是不是又要疑我想借着此事将大长老撤除?”
李玄都点头道:“恰是。”
沈元重毕竟是老而弥坚之辈,没有被李玄都一激就立即承诺下来,而是沉吟不语。
沈无幸顾不得礼数,用眼角余光看了李玄都一眼,吃紧说道:“那北邙山有地师坐镇,凶恶万分,如果父亲、父亲有个不测,那我承平宗的千年基业又该置于何地?”
沈元重朝李玄都拱手行了一礼,请二人入坐,又有仆人奉上香茗,他这才开口扣问道:“不知代宗主台端光临,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