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都道：“当年的帝京有四大绝，别离是苏怜蓉的瑶琴、袁飞雪的唱腔、慕容画的舞姿、钱锦儿的琵琶。有‘拨弦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之佳誉的琵琶大师钱锦儿，乃是金陵钱家出身，长袖善舞，与很多权贵都有深深友情，被很多江南士子捧为江南第一美人，现在已是钱氏家主。袁飞雪固然男儿身，却更胜女子，被赞誉为‘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惹得几位有龙阳之好的权贵为他争风妒忌，最后不得不逃离帝京。慕容画嫁给了丧妻多年的内阁次辅，虽说没有扶正，并且两人年纪足足差了三十岁，但在士林中也是一段嘉话。至于苏怜蓉……”
苏怜蓉见二人相互打趣，对于那些江湖传闻已经心中稀有，笑道：“李先生与白绢的豪情真是让人恋慕。”
苏怜蓉略一考虑：“妾身明白了，妾身会寻个由头去见司空大祭酒，见面的位置就定在琴舍如何？”
苏怜蓉一怔：“以李先生的身份，直接登门求见，大祭酒没有不见的事理。”
秦素道：“那你问这么细做甚么，是对我这位苏姐姐心胸不轨吗？”
李玄都道：“万象学宫我不熟谙，统统服从苏大师的安排就是。”
李玄都恍然道：“本来是秦二姐。”
过了大抵有一个时候，内里的雨势渐小，苏怜蓉这才起家向内行去。李玄都和秦素则是离了此地去往琴舍，固然李玄都不熟谙门路，但秦素曾经来过几次，其他处所不熟谙，与乐律有关的琴舍倒是记得清楚，由她带路便是。
李玄都知其意，转开话题：“莫非帮忙苏大师分开帝京的就是素素？”
“我那里招摇了？”李玄都无法道：“那都是场面上的话，当不得真。”
李玄都道：“不是甚么难事，我想见一见司空大祭酒。”
“没甚么想不明白的。”苏大师轻叹一声：“这还要归功于天宝二年的那场帝京大乱，当时情势危急，便是晋王也难申明日如何，天然得空顾及于我，幸而我另有一名……老友，趁此机会，将我救出，趁乱逃离了帝都城，并将我安设在这万象学宫当中。”
秦素白了他一眼：“那你今后别来找我，找你的秦部堂去。”
李玄都立即斜眼看向秦素，此时秦素已经取上面具，倒是面皮发红，不敢打仗李玄都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