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澄感觉出了一口恶气,当时就上去挽倚华的手,倚华虽是任着他拉住了,神采却不是很好:“还不快走?等着跟她们大战三百回合呢?”
冷澄耷拉着脑袋:“那但是我送你的东西,你既喜好,就绝没要返来的理!别说是十倍,就是五十倍,一百倍都不可!”
冷澄都快被气昏了,伸手去怀里掏钱掏了半天赋取出来一两,想了想才想起来本来刚发的钱都被倚华收了,就这一两还是出去捎年货的时候留下的。
冷澄不满道:“谁是白丁?谁是白丁?那丫头一看就没见过几个官儿,在他眼里估摸除了她家老爷满是低人一等!”
倚华嘴硬道:“甚么你的情意?你不是助报酬乐才买的簪子嘛,没人送才给我的。既是做功德,干吗不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让人家把自家旧物赎归去算了?”
倚华打情骂俏:“你那花架子还是趁早倒了吧。明显都撑不了几天。”
倚华感觉有些疼,刚装模作样哼了两声,手就被冷澄心疼地握住,当时就要将血珠吮归去。
冷澄作势要往回走。倚华往前一扑就把簪子抢到手里,不想却被尖端划伤了,血滴从指尖透出来。落在地上有种凄艳的瑰丽。
冷澄梗着脖子辩论:“我就缺那点银子?要拿我老婆的东西出去卖?”
倚华抹抹眼泪:“我记得你一向不屑我那些金饰的,说不能饱腹不能御寒,满是些没用的东西。”
冷澄还是固执的可骇:“那是我送给你的东西,不管如何,只要你不说不要,我都不成能把它从你手里拿出来给别人。”
如许缠绵的氛围,冷澄却不晓得说甚么好,想来想去还是最稳妥的一招,就是把错往别人身上推:
冷澄听得有理,疏忽那泪眼婆娑的妇人,带着倚华扬长而去。香菡小步跟上去,临走还不忘剜了那侍女一眼,决计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甚么东西!”
还没等那侍女辩驳,她顺手一甩,几锭银子骨碌碌滚了一地:“二十两,一分很多。钱给你们了,脸面也还返来了。老诚恳实拿归去交差吧。少在这儿跟我们当家的吵喧华闹,不过一只簪子,吝啬劲儿。”
冷澄叹口气,一手揽着她的肩,一手却从倚华手里取了簪子,认当真真地给她戴在发鬓上,精美的胡蝶映着一头乌发,在阳光下颤抖着翅膀,像是少女低低地唱委宛的情歌,又像是翩翩少年在风中被吹起的青衿。
侍女底气不敷:“那是我们家的旧物,是要找返来的!”